宅院的上空电闪雷鸣,慧娘被雷声吓得浑身打着哆嗦,她的脸色发青,嗓子眼突然感到一股铁锈味,一大口黑血喷在了精致的羊绒地毯上。
斜躺在睡榻上的男子不为所动,他依然把玩着那个褪色的锦囊,冷冷的问道: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慧娘的额头抵在羊绒地毯上,声音微微发颤:
“奴家去附近寻找血食,正准备吸食一个气血旺盛的秀才时,被一个多管闲事的老道士打成重伤……”
男子的手指微微一顿,狐疑的问道:
“气血旺盛……的秀才?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慧娘张开嘴,吐出武秀才的名字时,一道闪电突然挨着窗户劈了下来,她出口的声音猛地变了调,
“武……吴……吴秀才……”
男子听到吴秀才的名字,手掌紧紧地抓住锦囊,冷哼一声,呵斥道:
“慧娘,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冒犯吴秀才……吴秀才……有没有受伤?”
慧娘阴错阳差的说错人名,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将错就错,顺着男子的话回答:
“奴家没有伤到他。”
男子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慢慢的抚平,提到嗓子眼里的心终于可以放心,他沉声说道:
“吴员外可是把吴秀才当成眼珠子一般护着,呵呵吴员外可不是省油的灯,连我都不敢轻易得罪他,惹急了,他能扒下你的人皮……”
……
武承休家的大门口,吴管家见大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只得带着手下顶着风雨赶回吴家。
吴家的大厅里,吴员外睡在红木的躺椅中,二娘子和三娘子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旁,专心致志的替他捶腿。
两个儿子规规矩矩的立在下首,吴秀才恭敬的说道:
“父亲,那人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和二弟扮成行脚的商贩四处打听,附近也发生几起相同的怪事,死的都是年青男子,看样子,那妖怪只是路过咱们丽邑。”
吴员外阖着眼皮,思索了片刻,沉声说道:
“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兄弟不用理会。”
“大郎,你最近别出门,安心在家读书,待明年的乡试结束,去婺州做个县令。”
吴秀才听出父亲话中的意思,一向沉稳的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金榜题名,那是每一个寒窗苦读十载的读书人的梦想。
明年的乡试便是他——吴秀才大展宏图的时候。
二郎羡慕的看着自己的兄长,父亲的目光总是落在嫡子的身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的努力。
三娘子默默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心中隐隐的有些担忧,她怕郎君的偏心会让二郎心中生出妒意。
“二郎,你守在三娘子的身边,好好侍奉你的三娘。闲暇时也要专心读书,早点考取秀才功名,以后出门办事也方便些,你们退下吧!”
二郎的眼睛炯炯有神,听到父亲的安排,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原来父亲也会关心自己的未来。
吴家两兄弟齐声答道:
“是,父亲!”
“是,父亲!”
吴员外听到两个儿子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拽着三娘子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旁,
“三娘子,你盯着二郎的学业,督促他学文习武……只有他变强了,才能护住丽娘不受人欺辱……”
“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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