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貌似憨厚的大汉鄙夷的说道:
“貌不惊人?老冯秀才的亲家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把面目狰……额……大丈夫岂能以貌取人,如此神勇的大力士自然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同……”
另一个眉眼有几分相似,略微小了几岁的汉子傻不愣登的说:
“族兄,你刚才可是说那个壮汉长的是虎背熊腰,面目可憎,一看就是那魔神降世……”
憨厚的大汉拼命地冲族弟使眼色,可惜媚眼抛给瞎子,自己差一点眼皮抽筋,无奈的瞪着一根筋的族弟,呵斥道:
“住嘴,明明是你不学无术,不明白我对侠士的敬仰之情,再曲解我的意思,小心我揍你!”
小一点的汉子终于发现山魈好整以暇的瞅着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族兄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个劲的赞美着那个丑怪。
山魈默不作声的坐在卫家的院门口,就像镇宅神兽一般一动不动,他垂下眼皮歇息,片刻后鼾声如雷。
那几个喜欢无事生非的地痞见山魈不再注视他们,这才悄悄的舒了口气,慢慢的后退着离开小巷。
巷子口,那个貌似憨厚的大汉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就在刚才,他像是被凶狠的猛兽擒住的猎物,莫名其妙的生出死亡的恐惧。
自小,他的五感就比旁人灵敏,惯会看人下菜碟。
他知道哪些人软弱可欺,哪些人看着和善,实则是披着人皮的恶鬼,哪些人看起来貌似凶狠,实则心软,哪些人不能招惹得罪。
而刚才冯相如家的亲戚,那群看起来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便是他不能得罪的对象。
卫家的客厅内,多年未曾谋面的两姐妹欲言又止,愣愣望着对方,早已遗忘的幼年记忆如走马灯一般,在各自的脑海中流转。
莲娘看着一母同胞的妹妹,眼前的琴娘和梦境中的琴娘一般无二,相同的眉眼,相同的家境,都有一个刚满月的儿子唤作——福儿。
莲娘脸色煞白的扭头看向白素,按照他们之前商定的那些,微微的点头示意,求助般的望向白素他们。
看到莲娘的脸色突然一变,田七郎赶紧上前搀扶自己的娘子,语气温柔的小心呵护。
鹰伯贤会心一笑,
“我听卫老丈提及冯秀才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听闻你有意参加今年的乡试,小人祝你金榜题名。”
冯相如尴尬的笑笑,低声说:
“我……我……昨天接到官差通告,说是今年国师特意开了恩科,乡试提前了。”
鹰伯贤笑着说:
“科举三年一次,国师特意开了恩科,这是天大的好事,你……你怎么不开心,反而愁眉不展?”
冯相如有点难堪,脸颊微微涨红,不自在的说:
“只因这次的乡试在丽邑举办,我家境贫寒,无力支付考试的费用,再加上前往丽邑花费颇多,无力承担。”
“丽邑?”
“丽邑?”
冯老丈和卫老丈同时惊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暗自猜测对方为何对丽邑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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