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挂在吴秀才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他阴阳怪气的说道:
“原来是武学弟呀,失敬失敬~~我们两家素无往来,这礼,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们家消受不起,慢走,不送!”
吴管家见主人不待见武秀才,他立即冷着脸驱赶武秀才他们,
“武秀才,请吧!莫非要我们这些粗人送送你?”
见到幼年的同窗好友突然翻脸无情,武秀才也是年轻气盛,他可没有把热脸贴别人的冷Pigu这种嗜好。
站在一旁的楚秀才看到自己的至交好友面色不善,笑着劝说:
“吴世兄,今天是世伯的寿辰,你就多担待些,别自寻晦气了。”
吴秀才扯了扯嘴角,笑着向楚秀才诉苦,
“我也不想在大喜的日子与人发生争执,可惜武绅他家不近人情,惹得家父最近闷闷不乐。”
楚秀才好奇的问道:
“到底发生何事?惹得世伯耿耿于怀?”
吴秀才叹了口气,
“一言难尽呀,这些年我们家一直住在京城,去年才回到故土。回家祭祖的那天夜里,太公托梦说思念家父,一直想回家看看,可惜武家的石榴园挡在他回家的路途中。”
“家父醒来后一直牵心此事,就想把靠近我家祭田的石榴园买下了,好完成太公的心愿。我家好言相求,谁曾想武家断然拒绝……唉……”
楚秀才马上义愤填膺的向围观的众人蛊惑道:
“武承休家也太不近人情了,他还好意思自称当世孟尝。”
“世伯至孝,为了满足先父的心愿难得向乡邻开口,被拒后也只能独自黯然神伤。”
“……”
“去年大量的灾民涌向丽邑时,是谁出钱出力救济灾民?是谁给灾民发放粮食,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前往南方?”
“是吴侍郎,吴大善人……”
“诸位父老乡亲,你们也都看见了,留在咱们丽邑的灾民都熬过了寒冬,也有了落脚处,而武承休却没有救济过一个灾民,这样的人还配叫孟尝……”
看到四周的乡邻在一起交头接耳,吴秀才和楚秀才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紧接着楚秀才像没事人一般,当着众人的面告辞离去。
武绅气鼓鼓的回到武家庄,向父亲和叔公如实禀报了丽邑发生的事情,最后忍不住抱怨道:
“叔公,你明知道吴员外心眼小,你又何必让我去他家找不自在呢?”
武叔公沉着脸,无奈的说: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也不想把两家的关系弄得这样糟,没想到吴秀才会如此行事。”
武承休叹口气,
“算了,咱们以后避着他们就是了,想他吴员外也是要脸面的,总不至于明抢咱家的石榴园。”
“元哥儿,我和你叔公说会话,你回去温习功课吧!”
“是!”
武绅看着情绪不佳的父亲和叔公,只得点头答应,然后回自己的小院。
“郎君,你回来了。”
武绅的娘子王薇见郎君回来,赶忙吩咐婢女准备茶点,她拧了一个湿帕子走到武绅的跟前,细心的帮他擦拭脸颊。
小夫妻新婚燕尔,说笑了一阵,武绅颇有闲情逸致的为娘子绘制美人图,而薇娘则立在书桌旁为郎君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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