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年少时的同窗好友吴秀才会突然翻脸不认人,那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武绅早就知道自己乡试会名落孙山,因此对推迟乡试这件事就有点漫不经心。
他笑着站起身欣赏娘子插花,随口答道: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一炷香后再过来收茶盘。”
见灵儿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薇娘才抬眼望向武绅,狐疑的问道:
“我见郎君每日都在书房用功读书准备乡试,怎么乡试延迟反而不上心了?”
武绅端起茶盏惬意的抿了一口,笑着说:
“读书之人都想金榜题名,封妻荫子,我也不能免俗。”
“只是读的书越多,才越明白自己孤陋寡闻,才学不足以保一方社稷,我也就歇了那个心思。”
“做事先做人,我资质愚钝,就先做好自己。”
薇娘主动握住郎君的手掌,摩挲着他手掌上的薄茧,眼神中满含仰慕之情,
“郎君太过自谦,丽邑的乡亲父老都夸郎君学富五车,却无人知晓郎君还善长剑术,那绝尘飘逸的剑术让奴家也为之着迷。”
看着娘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那深情的模样让他深深的为之痴迷,只是慢慢懂得收敛的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孤傲清高,目下无尘。
武绅谦虚的说:
“娘子,我也只能在你面前炫耀一下那稀松平常的剑术,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外人眼里徒增笑柄。”
“你这样捧我,会让我生出自己的剑术真的天下无敌的错觉。不过嘛,我会努力成为你心目中那个独一无二的……男人。”
借住在田七郎家的冯相如父子听到乡试延迟的噩耗,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商议对策。
冯老丈终于可以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七郎待咱家不薄,每天好吃好喝的殷勤伺候着,只是老夫我心中不安,总感到自己就像那打秋风的泼皮,在七郎家又吃又拿,还帮不上一丁点忙。”
“这几日我天天随着卖肉的刘老哥一起去武家庄和河岸坊市,我见河岸坊市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便动了重操旧业的打算,想在河岸坊市摆张桌椅代人书写信件,顺便卖些字画。”
冯相如看到老父上了年纪,还要每日辛苦奔波挣些微薄的收入,心中颇感不安,急忙说道:
“父亲,还是我去摆摊卖字画贴补家用吧!”
冯老丈马上满面寒霜,沉声呵斥自己的儿子,
“三年一次的科考,多少人为此熬白了头,终身碌碌无为。若不想让你寒窗苦读十数载白白荒废,你就留在这里专心读书备考。”
琴娘见冯老丈心情不佳,犹豫了片刻,这才鼓起勇气说道:
“父亲,郎君,我也想去外面做个帮佣,为家中出一份力。”
冯老丈看着温柔贤惠、明事理的儿媳,脸色顿时缓和了过来,和颜悦色的说:
“琴娘,你别担心家里的花销不足。”
“我和你父亲最近到牙行打问过了,丽邑的山地还算价格公道,我们就想着在武家庄和东庄交界的地方置办几亩山地,两家毗邻相聚,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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