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偏厅喝茶的武承休父子看到姗姗来迟的吴秀才,心里早有准备,他们和吴秀才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武承休按照吴侍郎上次给出的价钱,把自家的石榴园全部卖给吴家,银货两讫后,他面露难色,
“吴贤侄,咱们两家都是丽邑土生土长的乡亲。唉~~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也在犹豫该不该说。”
吴秀才装作好奇的样子,询问道:
“武世伯,何事让你为难?”
武承休皱着眉头,难堪的说:
“还不是因为那个逃奴灵儿,他罔顾我的信任,趁着家里事务繁忙,管理松懈,居然偷盗家里的银钱,逃得不知去向。唉……”
吴秀才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武世伯放心,若是让我看到那个刁奴灵儿,定会绑了交给世伯处置。”
武承休感激的说:
“多谢贤侄,此事我已经报官,若是发现那逃奴的下落,还要劳烦贤侄把他交于官府处置……家中还要事,我们父子便告辞了!”
回到农家乐,武绅对自己的父亲说道:
“父亲,我刚才听阴司的衙役禀报,说是灵儿跟着李御史去了京城。”
“还有一事,丽邑城隍传话与我,说那个李御史有古怪,让咱们多加小心。”
武承休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语气低落,
“能让城隍爷警惕的人,恐怕不好应付,我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咱们家平平安安的就心满意足了。”
武绅闻言,也赞同父亲的意见,薇娘如今是岐州城隍夫人,身旁有阴司派遣的婢女保护,安全无虞。
他也不想让父亲为自己的事情犯险,而且他如今已经有了神职,也不好过多的牵涉进人界的纷争。
善恶到头终有报,他相信百年之后,丽邑城隍一定会秉公执法。
半个月以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农家乐迎来五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们一个个形容消瘦,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极度紧张的神经就像绷紧的弓弦,稍有风吹草动,立即草木皆兵。
为首的那个“乞丐”自称李大郎,说自己是来寻人的,只是他们支支吾吾,说不清自己到底要寻谁。
负责接待的商郎犯了愁,这群人半死不活的样子,似乎有随时驾鹤西去的风险。
他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冷若冰霜,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我们农家乐开门做生意,你们说是来寻人,总要有个名姓或者特征吧,你们什么都说不出来,又不肯离去,是不是想无事生非?”
李大郎打定主意死活都要赖在这里,他一口咬定自己要找到人就在农家乐。
颇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商郎生怕王晓天责怪他办事不利,只得好言相劝,
“这位郎君,你初来乍到,怎么这样肯定所寻之人就在农家乐?”
李大郎想起那个神通广大的道人,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我曾经得到过一个锦囊,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七年后会有一场劫数。”
“我照着纸条上的指示寻到这里,就只为寻找当年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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