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李大郎的青年男子始终保持沉默,他虔诚的把供果一颗颗摆放在金盘里,对着供桌仔细察看片刻,这才满意的转身,笑着对道长说:
“徒儿准备好了,等时辰一到,师父多年的夙愿就可以如愿以偿,恭喜师父!”
道长神色未变,抚摸着自己银色的胡须,眼中满含笑意,宠溺地看着越发风姿卓越的青年男子,
“子仁,待事成之后,你有何打算?是在凡间享受荣华富贵,还是随我回山中修行?”
青年男子的心底似乎早有答案,毫不迟疑地答道:
“徒儿想侍奉在师父的膝下,学些飞天遁地的本领。”
道长听到子仁如此作答,甚是满意,连连点头,赞叹道:
“咱们贾家后继有人,好!好!好!”
过了片刻,道长似乎才想起李大郎一行人,他眼神冰冷地盯着恭敬行礼的众人,把这五人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直看的这五人后背发凉,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道长的眼中闪过一抹噬人的杀意,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看着越发谦恭的众人,问道:
“来的路上,可有人发现你们的行迹?”
李大郎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心中暗暗叫苦。
他跟随贾举人三年,处理了许多上不得台面的“杂事”。
似曾相识的场景,今日终于轮到他了,这场劫难,他能安然度过吗?
不!
他想活着,他想永远庇佑自己的家人!
电光火石之间,李大郎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他的头垂的更低,从衣袖中取出一份书信,双手捧着书信递到道长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答道:
“这几日,小人们走的是羊肠小道,未曾遇到路人……这是贾举人写给道长的书信。”
道长的唇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无形的威压向着李大郎一行人袭去,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噗!”
“噗!”
李大郎一行人的口中喷出一抹鲜红,他们不敢抬手擦拭嘴角残留的血丝,一个个噤若寒蝉,犹如一只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不敢生出丝毫的反抗之心,他们知道,只要稍有异动,他们几人必死无疑、si状凄惨。
道长的脾性,他们还是了解一些的。
束手待毙,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生死就掌握在道长的一念之间,这种煎熬让他们生出度日如年、如坐针毡的错觉。
一念仙界,一念阴曹。
道长看完书信,他缓步走过几人面前,食指一一沾上这五人唇角的鲜血,拇指轻轻的搓揉食指,过了片刻,鼻子又嗅了嗅血腥味。
“冤孽!”
道长眼神复杂的仔细打量李大郎一行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唉!机缘未到,你们五人不得踏入京城半步,免得招来杀生之祸,不要多问缘由,只需看着……”
“你们既然结了善缘,他日见了那人,自当以他马首是瞻、唯命是从,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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