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能对生物使用?
安旸心中忐忑,同时急不可耐,上次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好奇心此刻又蠢蠢欲动,他纠结的狂喝了两杯水,但这举动丝毫没有缓解他的情绪。
他觉得自己的谨慎或许有些多余,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原因而放弃让自己变得与众不同的机会。
安旸试探性地点了一下前置摄像头的转换键,相机里映出他异常疲倦的面容,而且犹为奇怪的是,他似乎很难做出一个正常的表情,从而使得整张脸都看起来有些奇怪。
他的手指悬停在了拍摄键的表面,如同失去了控制般,毫无半点犹豫的按了下去。
不太对劲。
表面的加载按钮旋转了两下之后,安旸的冷汗就流下来了。
他发现自己的感知正在快速的离他而去,耳边传来梦一般模糊的嗡嗡声,视线中的画面好像天旋地转般颠倒过来,紧随着砰的一声,他随着椅子侧倒在了地上,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种情况延续了不知道多久,安旸的脸色惨白,猩红的液体从他的鼻子,嘴唇间流出。
他突然感到一阵颤栗,似乎有一个怪物在他的体内苏醒,他肩膀上的皮肤开始膨胀然后破裂,粘稠的血液从裂缝中渗透,骨架向外伸展,长出结实的肌肉和细密的鳞片,紧接着蔓延至他的腿,他的手臂。
安旸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发出干呕,他翻过身来张大嘴巴,吐出一些黑色的长着亮色甲壳的虫子。紧接着他的背部开始裂开,一张巨大的充满粘液的黑色肉翼铺展开来,将整个房间弄得一片混乱。
他的躯体还在不断膨胀,很快撑破了房顶,碎裂的天花板开始坍塌,最终他跌跌撞撞的来到落地窗边,从十五楼向下摔落。
“呼……”
这是一个噩梦。
此刻外面天还没有亮,安旸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他掀开被子,将卧室的灯全部打开,然后去冰箱拿了一盒酸奶,撕掉盖子一口气喝完。
他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沉默了几分钟,用纸巾擦了擦额头。
外面偶尔传来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使他的有些混乱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安旸重新回到房间将门反锁,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盒,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支透明液体的试管,仔细看的话,可以在试管上面发现一些看不懂的白色文字,试管口被一个黑色物体封住。
这就是最后提取出来的试管。
安旸在之前试过用手机拍摄自己,但并没有用,最后他肆无忌惮的将各种东西拍了一遍,直到拍摄手机盒的时候,加载图标变成了一个绿色的勾。
他打开盒子,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这玩意看了好几分钟。
后来想了想,这个拍摄功能应该是在扫描一个安全的容器,不过目前无法证实,如果有第二件物品他倒不介意试一试。
垂涎已久的试管终于到手,松了口气的安旸原本以为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可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刺激。
正处于兴奋中的交感神经显然无法正常工作,现在的他面对的是一种想睡而难以入睡的窘境,唯一可以做的只能是在床上翻来覆去。
持续到了凌晨六点。
安旸躺在床上用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耳边放着最讨厌的英语听力。等闹钟准时响起,他忍无可忍的将听力关掉,随即迫不及待的起身去拍安忠勤和李萱琳的卧室。
意料之中的没有半点动静。
根据他们的吩咐,安旸选择了一首前奏舒缓后期炸裂的交响乐,开到最大音量,打开门如同扔手雷一般甩到他们床上,紧接着迅速关上,有条不紊的开始去洗脸。
不一会,如同车祸般的声音骤响又迅速消失,两人散乱着头发如同丧尸般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今天不跑了,你们先做到习惯早起再说吧,我每天早上来负责通知。”安旸已经穿好鞋,扭头看着他们半死不活的状态,不禁害怕他们跑着跑着摔到湖里去。
安忠勤努力的睁着仿佛粘在一起的眼皮,提着一根拇指粗的绳子,很熟练的套在了自己脖子上,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无奈表情。
“我们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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