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又有两人从对面的楼里被驱赶出来,集中到了一起,清洁工重新换了身衣服,接过手枪威逼着他们蹲到地上。
另外一名同伙拿着文件,蹲在旁边用手机一张张的拍摄。尽管上面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但就算是一张随手画了草稿的纸也都统统拍摄了下来。
白鸟弘树在一边将烟抽完,再戴上口罩,转身来到那两个蹲在地上的人面前。
“考虑好了吗?”
田川刚一咽了一口唾沫,低着头说道:“您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尽管问就好了,不必这样。”
“田川先生不用着急,不妨先想想,你心目中的多少价值才算是财富?如果需要用一个数字来定义它的话,想必你心里已经有了结果吧。”白鸟弘树语气平和,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仿佛就像是在商人谈合同。
“没……没有,没有比生命更贵的了。”田川刚一急忙的说道,“请您放我一条生路,我就已经感激不尽……”
白鸟弘树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不,你能发挥出的价值要比你的生命更珍贵。不如再仔细思考一下你的价值所对等的报酬吧。”
“你总不能期待我们主动给你随便寄点好东西,就算在平常,如果你期望要在未来获得怎样的回报,同样也需要一个明确的数字不是吗。”
“我只是,只是想要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田川刚一说。
白鸟弘树失望的叹口气,将笑意微微收敛:“我记得你好像有个上高中的儿子,难道不想让他的未来过上更优越的生活吗。”
田川刚一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着:“您的消息可能出现了差错,他早就已经说过死也不会回家。也不认我这个父亲,我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了。”
“那你的亲生儿子呢。”白鸟弘树嘴角扬起奇怪的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没有再说一句威胁恐吓的话,就不管已经浑身颤抖,冒出冷汗的田川刚一,吩咐手下尽快收拾好资料,带着另一个人缓缓往外走去。
“好好确定一下,你想在什么时候获得多少报酬。”白鸟弘树转身道。
“只要你还没确定这个数字,就没有人会将这笔钱付给你。顺便,在此之前我们就受累帮你照顾一下你的他好了。”
田川刚一低声长哭,仿佛完全丧失了理智,扑上去哭叫着:“请不要伤害他....”
……
“用别人的儿子来威胁一个麻醉医生。”安忠勤听完安旸的叙述,摸着下巴,“看来不是一群好惹的家伙。”
“老安你为什么要来跟踪清洁工?”刚才大气都不敢出,安旸现在才奇怪的问道。
安忠勤随口解释:“他一直在试图和救治方林的医务人员接触,行动轨迹很不符合一个清洁工应该做的,制服不合身动作也不规范,看起来倒像是临时偷来的,在这里寻找目标一样。”
“这么说的话,那个流浪汉应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啊。”
“我们要去弄清楚他的身份吗。”安旸道。
安忠勤很是明确的摇摇头:“帮忙也要力所能及,方林他的事咱们不方便掺和的太深,这里不比国内,形势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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