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阳的柔光穿透阁楼的雕花空隙,潜入闺房,帘内的女孩伸了个懒腰,睡的很是满足,一切都显得温暖祥和。
木门吱呀作响,有人打开了房门,脚步逐渐逼近,郑仙果掀开床帘,来者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见她醒来,小丫鬟激动不已。
“小姐你总算醒了,昨天你被送回来时流了好多血,可把枝丫给吓坏了”说着小丫头眼眶一红,拿起手绢拭泪。
郑仙果刚醒,脑子还一片浆糊,她努力搜寻着这个小丫头的信息。
“你是……枝丫?”郑仙果表情有些疑惑,不太确定的询问,她隐约想起原主的生母在山里捡到过一个小丫头,一直养在身边,后来生母病逝,这丫头也就跟着原主一起进了郑府。
小丫头一看,谨慎的说“大小姐,你是不是摔坏脑子了,怎么感觉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这小丫头感知力好强啊,她可不能漏了馅。
“不知怎的,今早起来便觉得迷迷糊糊,有些事情还记不起来,不过你别担心,休息几天也许就恢复了”郑仙果佯装着揉揉额头,企图混过去,看来她得加紧熟悉原主的身体啊,还有很多细节都不清晰,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怀疑。
“但愿如此吧,那我先去给小姐准备梳洗的热水了,昨晚大夫人来过,不过你仍在昏睡,如今好了,得去给她请安,免得她再担心。”枝丫说完便出了房门。
趁着没人,郑仙果赶紧跑到梳妆台前,心中满是好奇,还不知原主是何模样呢。
凑近铜镜一看,便把自己吓了一跳,若不是昨晚没有卸妆,今早可就看不见这画风清奇的景象了。原本小巧的脸蛋,被浓妆遮盖的看不出本来容颜,胭脂用起来也跟不要钱似的,脸颊活脱脱的像猴子屁股,夸张的金饰加上大红大紫的衣裙,给人一副我不好惹的样子,这分明就是徘徊在暴发户与青楼女之间的搭配。
也不怪这位大小姐不招人待见,这哪里还有个官家小姐的样子!
枝丫的热水很快就打回来了,郑仙果迫不及待的去梳洗,卸去了邋遢的妆容,露出了原始的面容,分明也是个清丽的美人儿,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刺激,要把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
翻遍衣橱,总算在一堆俗不可耐的衣裙里找出一件较为低调的水红丝裙,枝丫伺候郑仙果脱换衣服,无意间,一个绣工精致的小香包从身上滑落,郑仙果捡起香包,细细观察,发现香包上所绣的花纹很是独特,像是铃兰花,一般很少有人将它作为刺绣纹样,和别的香包比起来,它的味道极其清淡也更加特别。
“这东西哪里来的?”很明显,这香包与郑仙果的穿衣风格极其不搭。
枝丫笑着摇了摇头,“小姐你又忘了,这是三房的知新少爷哄你开心送的小玩意儿。”
三房的知新少爷?
想起来了,郑知新,是柳姨娘的儿子,也是三老爷唯一的孩子,三房女人多,但孩子少,原先那三老爷还有一个正室夫人和好几房侍妾,可惜正室命苦,怀了好几胎,胎胎不足三月就小产了,因此伤了身心,没多久也就抑郁而终了,而那几房侍妾,除了最受宠的柳姨娘,其余的皆没诞下一子半女。
这郑三老爷也不是个专心的主,夫人死了没多久,他就去青楼花天酒地,结果一个激动,竟然猝死在歌女的花房里。这事一传出去,就成了郑家的一大污点,外人都说是那三夫人显灵,来找三老爷索命。
处理完三老爷的身后事,柳姨娘一家独大,别看柳姨娘平时笑嘻嘻的,说起话来比唱得还好听,可真的下起手来,也是相当狠毒的。
刚一掌权,她就下令把没有孩子的侍妾赶出府去,还扣下她们的银钱,不准带走一针一线。这些个侍妾本就没个孩子依靠,如今人财尽失,赶出了府那就是死路一条。最后一群人闹到大夫人那里,大夫人仁慈,命柳姨娘退了银钱,还置了几块田给她们傍身。
至于郑知新这混小子,和他爹一个德性,年不过十五,书也不读,成天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可鬼混也是要有资本的,柳姨娘那女人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他自然讨不到好处,幸亏还有个人傻钱多的大姐,也就是原主郑仙果,只要哄高兴了,出手很是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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