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司徒宓从怀里掏出一张镶着珠玉的黄金令牌扔给了白昱,
“年后来天相山找我,到了金国用这张令牌可以去天相山。”
说完上了马,转头望着白昱,
“如果你不想来就别来了,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司徒宓苦笑一声扯开缰绳在雪地中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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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
天相山门主宗室,一个穿着黑色重铠的白须老者坐在地上,望着对面坐着的司徒宓不停的叹着气。
“宓儿,你爹我老来得子,你娘为了生你难产而去,撇下我和你。你执意要习武,我也拗不过你。谁知你竟练坏了身子,无法身孕。
国主创立这金国之时已是人口凋敝,要是普通人家,你这般年纪还未婚嫁,我早就进了牢房。现在举国上下全都希望能娶到燕国和齐国那些很会生育的女子,你爹我这个岁数,想不到竟要绝后,噫!”
说着就捶起了胸口。
“爹,你也不用每天都在我面前念叨这件事,我这副模样又无法身孕,金国人看你的笑话都来不及,怎么会想着娶我。
不过,我相信总会有人愿意娶我,明天我就出去。你不如去收个义子延续香火,而不是整日把我叫到面前发牢骚。”
司徒宓面色愠怒的说着,声音中饱含落寞。
“闺女,你爹我年龄大了,不自觉的竟也学会了这些妇人之言。只要你高兴,你爹我就别无所求,也许这都是命吧!”
白须老者说完起身在司徒宓的肩上拍了拍,转身离开,步子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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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两人在天州城买了很多东西,来到门派的白昱重回凌重那里了解红罗门的暗器武学。
据师兄的说法,凌重的师父严长老是红罗门暗器大师,他的飞刃也是从那里学来的。
出了苦竹,白昱轻车熟路的回到红罗门的西方,虽然这只是第二次走。
到了内殿门外,正遇到杨景,两人在杨景的要求下切磋起来。
白昱的内外功基本为零,但是却有着无比强大的身体基础,杨景虽然占了很多拳脚便宜,但是打在白昱的身上不痛不痒,而白昱的拳脚却让他气血上涌。
“停!你小子来这里做什么?”
凌重不知何时已到了两人身旁,看到吃力的杨景,立即叫住了两人。
“我想来学习暗器。”
白昱向凌重行了一礼,说明来由。
“跟我来吧,子兴也来。”
“是,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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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娥今年很高兴,她收到白昱的两条漂亮手链,还有白飞的一套绣着金丝花边的红色华裙。她还为三个她喜欢的男人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她再一次看到了烟花,看了很久......
那个精明又抠门的三师兄搬空了整个天州城的烟花铺。
只不过在这一天她身体里的剧痛渐渐消失,连同耳边的烟花声.....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最坚强的三师兄会哭,她想用袖子帮他擦一擦,只不过她已经感觉不到手臂的位置了,疲倦如洪水猛兽般袭来......
白昱忽然一把把师姐抢了过来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他的脸上闪过悲伤,痛苦,以及难以置信。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他受过无数的口水和咒骂,挨过无数的侮辱和痛打,但他仍然觉得只要足够强大,正义之心就会击碎一切屈辱和痛苦。
只不过当他看到怀里这个已经不再动弹的女人,他那个漫无目的的目标以及那微不足道的温暖瞬间被击的粉碎。
他再一次迷茫了......
白狂把头顶的束发带摘下栓在白娥的手上,一头白色的长发被风胡乱的吹着,抬手在白昱的肩上拍了拍。
“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生老病死乃天理循环。人各有命,怀着希望去面对生活,你才能发现你生命里重要的东西。
就像天相山那个丫头,如果她不出现,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至于她对你重不重要,这需要你自己决定。
年后的路该你自己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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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昱留下了一个戴在白娥手上的手链,他从师兄那里赢来了刻碑的机会,他花了很久一下一下的刻了一块。
就像师傅说的,人这一生要充满希望,他觉得那个红头发的的女人很迷人,即便在别人眼里她是如此的丑陋不堪,他为此心动,
她现在就是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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