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宓望着对着自己嘶鸣的黑马,泪流不止。
白昱内心不忍,把她拉到无人处搂入怀中,随即送走商会,将身上仅存的一点钱财给了店家,把两匹马寄存于此。
过了两日,白昱望着往来城中的臭烘烘的厚重蒲草车,顿时有了主意。
“宓,我们就藏在这蒲草中进城如何?”
司徒宓不仅是女人,还有着西夏人的血脉,西夏人的骄傲性格让她对此十分排斥,不过眼下的形式加上白昱开口,她也只得点了点头。
他们已经询问过,她父亲已经下了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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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快点走!”
两个高大的金国卫兵捂着口鼻,对着拉蒲草车的农夫大声呵斥着。
两人刚下蒲草车,忽然人群中疾驰而来一队重甲卫兵,领头的一个队长对着聚集而来的民众大声说着什么。
白昱一句也听不懂,
那队长话刚落下,队中走出两人提着一个木盒子,走到城门的木桩处,于木盒中取出一个人头悬在展示台上。
虽然没见过几面,不过白昱也立即认出了那正是司徒冗的首级。
司徒宓呆呆的望着,一动不动。
白昱望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司徒宓,心中暗道不妙,立即压下司徒宓低着头向城外走去。
两人刚出城门立即引起两名卫兵的注意,正想出声喝停,司徒宓忽然爆发,大喊一声就要转身跑向城内。
“父亲!”
那两名卫兵立刻叫喊起来,向白昱两人出手。
白昱当机立断,击昏司徒宓扛在肩上向客栈跑去,随即骑上司徒宓的那匹黑马向舒城疾驰而去。
金国甲卫虽居庙堂,吃着皇粮,但是他们的勇猛之名也是天下皆知。
他们的骑术和箭术所向披靡,非江湖中人所能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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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七人骑着西夏大马对着白昱紧追不舍,一人掏出劲弓对准了白昱身后昏迷的司徒宓。
白昱斜眼瞧见,把身后的司徒宓一把扯入怀里,紧紧护住。
不过那支箭深深的进入白昱的背上,剧痛让白昱不由大吼一声,摸出司徒宓身上的匕刃,回身射出。
当头一骑眼见要追上白昱,正要拔出腰间弯刀,一柄旋转飞刃忽至眼前,削断他无甲的脖颈,头颅和身体从马上掉落,身后一骑被飞刃擦中,裹着重甲的粗壮胳膊被削断大半,只剩下些皮肉相连。
那骑随即大声嚎啕,身体坠落下马,脚被马镫卡住一路拖行,留下长长的一条血迹。
剩下五人大怒,拿出劲弓向白昱不停射来,白昱左避右闪,身上又中两箭,巨大的冲击让他的眼、口、鼻鲜血迸出。
五人望着身中三箭还没倒下的白昱,心中暗惊,以往他们发出的箭无不应声而倒,他们对于自己的气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不过现在不仅没射下白昱,自己这边还折了两人,五人随即收了弓,抽出弯刀大叫着向白昱袭来。
只不过白昱的马已经过了界碑。
一柄沉重的武铁锤飞出,正中五骑中当先一人的马头,马上那人随着马匹的倒地重重的摔在地上,后面四人立即勒住了马匹。
一个胖子走过来捡起那柄乌铁锤,指了指不远处的界碑,
“人家已经离开你们那鸟不拉屎的金国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我看不惯。”
四人下了马扶起地上那人,对着胖子嚷嚷起来,抽出腰间弯刀。
“我劝你们还是别动手,这种后果真的不太好。”
一个虬髯环眼的中年人随着声音悄然出现,手里端着一柄点钢枪。
五人对望一眼,随即上马离去。
两人回寻数里,在一个破桥边发现白昱的踪迹。
那匹黑马倒在地上,后身中了二箭,喘着粗气,嘴边流着一滩血,睁着眼低鸣着。
白昱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浑身是血。
司徒宓已经醒来,不停的用手合上黑马的眼眸,合了几次,那马终是断了气息
,眼睛不复睁开。
看着过来的那两名守城卫兵,司徒宓放开紧紧抱在怀里的白昱,扑倒在两人马前,磕破额头,鲜血流了一面。
“求你们救救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求求你们!!!”
两人下了马,胖子面上流下一行泪。
“妈的!为什么又让老子遇上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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