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一个大木盆,里面正盛着热汤,司徒宓脱去衣物,躺了进去,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沐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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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司徒宓除了对两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也将这间小酒馆转了个遍,一些暗阁和秘道也被她找了出来。
在天相山,司徒宓所学的并不只是武艺,医术,暗器,甚至是诗词歌画无一不精,当然除了女红。
她检查了一遍白昱的身体,发现他的体内器官全都有震伤,后背上那三个巨大的窟窿她没有勇气去查看,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金国的箭矢有多狠毒,因为这种带有特殊棱刺的箭头就是出自她手。
白昱如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司徒宓打点好一切就要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掌,就像不久前在红罗门一样。
另一边,每天除了吃饭外,都要躺在柜台上的老板娘情况比白昱更糟,司徒宓看得出她体内沉积着非常多的毒素,如今又耗费如此多的内力去救白昱,体内毒素爆发,危在旦夕。
司徒宓只能每天给他们喂些米汤,尽心照料。
过了一个月,有着惊人恢复力的白昱已经可以下地行走。
又过了十天,他便恢复如初,只是身体上再次长满了浓密的白色绒毛。
对于老板娘裸露的身体他并没有太过惊讶,虽然他失去意识,但是谁救得他还是有些模糊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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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昱走到柜台前,发现了那块极寒雪晶,并没有像司徒宓一样大声叫喊。
看了一眼躺在上面的老板娘,拿出一把匕首在手掌上划开一刀口子,在司徒宓诧异的目光中伸到了老板娘的口边。
老板娘猛地拉住他的手掌,疯狂的在伤口上吮吸起来。
没过多久,老板娘醒过来看着白昱笑了起来。
也没去穿衣服,踉跄起身,紧紧的抱着他。
“托布勒,我总算找到你了!”
白昱悬着双手,看了司徒宓一眼,发现她似乎和没看到一样,毫无表情。
“那个,能不能先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马?”
老板娘闻声上了二楼,穿着一件红色的纱衣走了下来。重新躺在虎皮椅上,有些吃力的开了口。
“你是我们狂雪族唯一的王子,我叫呼弥莎,是前王给你选的妻子。十二年前,我九岁,一位族人在山里发现了一队快要冻死的西夏人,出于好意,给他们提供了食物和温暖,但是这群外族人中有几个却盯上了我们的雪晶和财宝,暗地里杀死宝库守卫,带走大量宝物并且掳走了只有三岁的你。
狂怒的王对剩下的人下了屠杀令,不过还是让他们跑了几个,就是现在的金国中那一群皇室成员,其中就有你身边这个女人的父亲,李冗,后来改了司徒姓。
随后王派身为族中护法的母亲和我去打探你的消息,你身上的熊头吊坠就是我在路上刻的。
后来我们打探到掳走你的正是西夏国流刀门的门主李风和他的几个弟子,我们在西夏打探到你的消息,不过他们也发现了我母亲和我的踪迹,设了陷阱捉了我母亲,我逃出西夏来到燕国寻找你的下落。
路上遇到了当时江湖上很有名气的林北大侠,当时我被几个贼人围攻,他替我解了围,我就把寻你的事情告诉了他,并把熊头给他做了信物,之后便和他分开去打探你的下落。
这十多年我始终没有你的下落,多年前我想去找寻林北大侠,问问他有没有打探到你的消息,不过却听到了他的死讯。
我重新回到族里,王已经死去多时,族里也分为两派,为争夺王位自相残杀,我只能带了些钱财再次来寻你。
离了雪域,在这江湖上生活,这些年我也尝尽了苦头,不过现在终是找到你了。”
白昱听完看着躺在椅子上虚弱的呼弥莎,出声询问,
“你身上中了什么毒?为什么我的血能让你有所好转?”
“你的血有强大的自愈能力,我身上是祝融丹的火毒。在族里,每一代的王子在出生后就要由王亲自在族里选一批少女当未来的王后。
在确定人选之后,选中的人必须吃下祝融丹来保证贞洁。
在王子成为继承王位之前,会有一次试炼,而祝融丹的解药也是试炼完成之后奖赏之一。
如果王子死亡,服用祝融丹的人也必死无疑。
我现在需要保持强大的内力才能保持不被火毒侵蚀身体,你受这么重的伤能这么快痊愈就是因为你的血。
我......”
白昱起身来到她的椅子旁,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休息吧,以后慢慢说便是,过些时日我准备好回族里帮你拿解药。”
呼弥莎笑着拿起白昱的大手,在那道伤口上磨砂了一下,随后放到自己的脸上,
“我的身体以后可能都长不出毛发了,你会嫌弃我吗?”
白昱掀开衣袖,露出长满白毛的手臂,看了一眼,
“没事,我的也会刮掉的,我不喜欢这种毛。”
一旁的司徒宓大笑起来,而呼弥莎则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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