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宇惊讶地看向这个推自己的女生,他气上胸口,伸出去的食指,又在赵可那飒利的眼神中,慢慢曲了回来。
江明宇咬牙压住声音,脸上挤出一个“微笑”。
余白转头看看江明宇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再搭理他,伸手理理严馨头发,触到了严馨晒得滚烫的太阳穴,抬手遮在严馨头上,给了她一个掌心的阴凉。
严馨不知道余白怎么会来,也没想到他会来,心里高兴地就像那只草莓冰淇淋,不,比那支冰淇淋还有甜上几分。
这时教官走过来调侃他们,一声拉长掉的“哟”,引出一阵笑声、叫声。
“刚来就处上对象了?人家姑娘乐意吗?都追到操场上来了。”
余白转头看向教官,刚要说话,又被教官用话堵住。
教官又“哟”了一声,夸奖余白说:“小伙子,还挺俊。”他说完又看看严馨,很认真地打量着他们两个,笑了几声,拍手鼓掌说:“不行啊,姑娘,你看他连一瓶水也不给你带,伸个手又什么用?能挡住多少太阳?”
周围一阵哄笑,伴着一群女生羡慕的声音。
她们都仰头看着余白,不住地发出一声声叹息,叹气声此起彼伏,比刚才的咳嗦更甚,气得教官指着她们说不出话,指着她们说:“都这么没出息?”
教官发出了一声、无比痛心地拷问:“都这么想找对象?不想想怎么站军姿!那对象能当饭吃吗?能当水喝吗?”
下面又女生喊着嗓子回了一句:“能养眼!”
教官无奈地摇头笑,嘲笑她们没见过世面。
严馨被教官叉腰、拍脑门的夸张动作逗笑,笑得帽子一歪。
她忙伸手去扶,不防余白也恰好去扶她斜下去的帽子,便抓上了余白的手。
严馨手一缩,帽子被余白扶正。
董悦一直盯着余白和严馨看,在看到这一幕后,便有些羡慕地说:“我也想让他给我遮太阳,扶帽子,他好不一样啊,很温柔啊。”
徐竹溪笑笑说:“说不定就是同乡呢,没办法不意思啥意思,过来关心一下而已,你看连瓶水都没拿。”
董悦将手支在自己膝盖上,语气很是失落,点点头说:“或许吧,但愿吧。”
余白听完这位教官的话,立刻对严馨说“对不起”,并小声补充道:“明天一定买。”
他保证的很认真,脸上都多了几分严肃。
严馨摇摇头,笑得很清甜。
她听余白说明天一定给自己买水,心想:“那他明天就一定会再来”,一下就开心到心坎里去了。
余白看到严馨笑了,却笑不出来,看着她晒得红红的耳朵,竟然晒得起了一层皮,摸摸裤兜里的药膏,又放了下去。
他伸手将严馨头发覆到她耳朵上,轻声说:“耳朵都晒红了。”
严馨点点头,她一晒太阳就是这样,发红发烫,而后就会变黑,要很久才能变回原来的肤色。
她本不为这件事发愁的,也从没将肤色放在心上,唯一担心的,就是额头会不会在三十岁之前秃掉,但后来一想,三十岁还好远,所以也就放下了。
以前严馨在初高中军训结束后,刚一回到家,就会被祖母捧起小脸来,仔细地看上好一会儿。
祖母总是怜爱地看着她,然后将她搂在怀里说:“我的乖乖啊,怎么晒得这么黑。”
她就笑笑,抬起自己晒得黑沙沙的胳膊给祖母看,并故意笑着问祖母,如果以后都白不了,一直这么黑,那怎么办呢?
这时祖母就拍掉她的手,嗔她说:“怎么会!我的乖乖最白净了,越长越好看的。”
祖母说完又说:“就是黑,我的乖乖也是好看的哦。”
严馨听了立刻就笑了,倚在祖母怀里蹭。
那时她是不在乎肤色的,所以在祖母怀里能那么轻松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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