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微微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意思？触电的意思！

他全身僵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后，一股热从头到脚，血液从缓流变成涌动，湍急到他不知所措。

余白立刻说：“不要随便碰别人鼻子。”

严馨反问：“那你为什么碰呢？”

余白略为磕绊地解释说：“因为......我们之间可以。”

严馨又问：“为什么我们之间可以？”

余白梗住，为什么我们之间可以，因为我喜欢你啊，你个小傻瓜。

在严馨那一副，无尘无染的眸子之下，余白还是不能将话说出。

他想到柳华和江明宇对严馨的称呼——“小白鸽”，现在看来，这个称呼真是贴切，却也不那么贴切。

余白希望：“她能飞得很远，但终会回来。”

余白不知道，严馨“小白鸽”这个称呼，是谁第一个叫的，竟然在全校都传开了，包括文学社的指导老师，竟然都开始调侃自己，“听说你有一只小白鸽？”

余白每每听到这个问题，虽然只是轻笑，不好意思地说一句“新交了一个女朋友”，但心里却美成一团蜜。

严馨止住哭声以后，就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她心里难受的感觉也不见了，随着眼泪落去了余白身上，余白却将这件事装进了心里。

他不知道严馨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是学习上，或者是生活上，或者是身体上，或者是家里，或者是其他什么。

严馨茫然地看着余白，见他不吃饭，仿佛陷入了思考中，就扬起手在他眼前晃晃。

余白回过神来，他心里种种猜想，明明知道严馨是个很简单的女孩儿，却猜不到她的心，无奈在心里叹息一声，很认真地看着严馨，问她：“到底因为什么哭呢？”

严馨愣了一下，心想“怎么又绕回来了”，她还是摇摇头，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

或许就是想哭了，突然哭了，心情突然低落？

可这些......都可以用“综上所述”概括为“不知道”。

余白叹一口气，摸摸严馨头发，告诉她说：“如果你难受，我可以帮你分担一半，你高兴，我们的快乐就会加倍，所以不管有什么事，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都要跟我说，我如果帮不了你，也可以提一些建议，明白吗？”

严馨点点头，露出两颗小尖牙，笑着对余白说：“那我现在很高兴，我们的快乐就可以加倍了。”

余白无奈，她竟然只应用了后半句，无奈地说：“你做化学题也是这样吗？只读题目的一半，只应用一半条件，就可以解出整道题？”

严馨笑笑，自从听了江怡繁的话后，她确实将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都看做是一道道化学题，这些题有的无解，有的能解出一个完美的答案，有的有很多种解法，但也有条件不足，或者思考不出的时候。

就比如今天的“争论”。

严馨想了想，她无法向余白，完整地复述这件事，现在回想起来，它实在实在太小太小，小到无法表述。

那边已经有人在喊余白，余白答应一声，只得回去。

他不放心地看着严馨，看着她独自往回走，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消失在小路尽头，心里悬着一口气，许久许久不曾落下。

余白叹了口气，给严馨发了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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