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中午饭,他们两人吃了三个小时,从食堂里还没有什么人时,吃到食堂里只剩他们两人。
从安静吃到热闹,从热闹又变为安静。
唯他们两个人,感受不到周围的安静和热闹。
而现在,严馨心里全被“自己光洁的额头”占据,所有该注意的事都忘了,她嘟着嘴,一副“不高兴又生不起气来的样子。”
严馨与余白并排走在小路上,前几天都是她独自从这条路上走,走到尽头来给余白送饭。
给余白送完饭后,严馨会匆匆地回到宿舍,往往不和余白多聊。
她怕打扰到他,又担心自己和他说话时间长了,就会没话题可聊。
严馨知道余白是文科生,那么......她给余白送饭那些天,江怡繁推荐的诗词还没有翻几页,她怕自己本就不流畅的语言,会出现更多的错误。
现在终于勉强读完那几本书,却没记住几句,大多数词句都不理解,还有一些多余的话,让严馨无法理解。
诗词里总是有多余的话,让严馨读得很费力。
严馨想着江怡繁说的话,那些诗词除了看着头疼以外,实在感受不到怡繁说的“韵律美,节奏美”。
“登楼”就写“登楼”,为什么要写“独上重楼”?
“写字”就写“写字”,为什么要写“挥毫泼墨走马来”?
余白看严馨脸上呆呆的,知道她走神了。
没想到她在路上走,也能走神?难怪她总是迷路,余白不由在心里说严馨是“小傻瓜”,不过她走神的样子,真是替可爱了。
余白想:“守株待兔待的,待的就是严馨这样的小兔子吧,自己走着走着就能迷路。”
严馨还在想关于诗词的事,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话题可以同余白聊,一股紧张涌上心头,手腕突然被牵起来。
严馨回过神来,呆呆地看向余白。
她看看前面,原来该转弯了,要不是余白拉住她,她就会走进面前的花草丛里。
严馨笑笑,露出两颗小牙,手腕被余白轻牵着,跟着他脚步往前走。
就这样被余白牵着手腕,走了一段路。
严馨心里欣喜异常,连呼吸都变轻了。
她紧张急促起来,盯着余白的手,目光在余白耳朵上和手上轮转,小小地缩了一下脖子。
唐敬叮嘱的那些话,又一次被严馨丢到耳后。
严馨很清晰地记着唐敬说的话,“在男生没有跟你表白之前,不可以牵手,没领证之前,不可以......接吻。”
那时候在班会上,班主任也是这么说的,但严馨并没在意。
她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那么多难题都解不完,每天迟到的检讨也写不完,哪有时间谈恋爱。
所以当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跟大家强调“恋爱问题”时,严馨都在疯狂刷题。
她陷在三角函数和二次函数里,两只手来回比划,找磁感线的切割方向,脑子里全都是粒子运行轨迹,在验算纸上写出一个个动能方程式。
大多数学生都和自己一样,不会听这些“没有实际作用”的话,都是用宝贵的时间来刷题,所以严馨一直觉得,自己做的非常正确。
严馨从没思考过“恋爱”问题,当他突然来了,就不知道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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