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烤串,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阑尾炎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是长年累月才会积累而成。
不注重饮食,作息不规律,等等因素。
医生也说,严馨是慢性转急性。
医生告诉余白,病人这个病应该很多年了,但一直没有重视,也没有输过消炎药,没有进行过任何治疗,所以发作起来,才会这么严重。
医生嘱咐余白,不要让病人吃过辣的东西,也不要让病人是生冷的东西。
严馨刀口需要恢复,明天还要输消炎药,大概要住十几天院,等到刀口拆线,就可以出院了。
余白点点头,对医生表示感谢。
机械地跟医生聊了几句,其实心不在焉,心里乱乱的,余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将医生说的注意事项,一一在心里过了一遍,而后列出了一份食单。
这将是严馨这半年的食谱,他得和严馨一起严格执行。
江怡繁靠在椅子上睡着了,缩着身子,很安静。
余白看看周围,觉得这里有些冷,便将江怡繁叫醒,询问江怡繁,“要不要躺到旁边的空床上去睡?”
江怡繁摇摇头,捂着嘴出了病房。
等江怡繁回来后,余白递给她一杯刚打来的温水。
江怡繁小声说“谢谢”,接过来喝了一口。
余白坐在床边,看着严馨的脸上慢慢落满阳光。
她鼻尖一点一点亮起来,睫毛微动,嘴角也轻轻动动,身子就要往下缩。
余白立刻轻摁住严馨肩膀,怕她缩进去碰到伤口,也怕她手上回血。
严馨一直没安静下来,余白只能用手一直摁着她肩膀,直到严馨的身体放松下来。
余白给严馨整理整理枕头,将她的头发从脖子下抻出来,顺到枕头上。
摸到她冰凉的额头,心里一松,看来是退烧了。
阳光晃到江怡繁眼睛上,江怡繁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听到有人敲门,小声地叫严馨名字。
江怡繁抬头看看,见余白不在屋里,大概是去找护士了,挂在严馨床头的药液就要输完了。
江怡繁只好下床去开门。
她脑袋还有些晕晕的,两只眼睛因为缺少睡眠,而变得大大的,出了好几层眼皮。
江怡繁轻轻打开门,看到了一个陌生男生。
他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门刚一打开,他立刻就俯下身来,礼貌得体地看着江怡繁。
“你好,请问这间是严馨的病房吗?”
他声音很轻,低低的嗓音,沉沉地就像一块黑磁石,不干不哑,低沉得让人听着很舒服。
江怡繁点点头,让开门口,请他进来,同时小声说:“严馨昨天夜里做的手术,现在还没有醒。”
唐敬点点头,悄悄地退出了病房。
江怡繁也跟着退了出来。
唐敬伸出手,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唐敬,是严馨的高中同学。”
江怡繁顿了一下,握上唐敬的手说:“你好,我叫江怡繁,是严馨舍友。”
余白和护士一起走过来,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唐敬。
他只对江怡繁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病房。
唐敬看着江怡繁,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并排坐着,一句话也不说,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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