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拿出手机,看到余白发过来的“晚安”,是昨晚的短信,今天早上,余白没来得及给自己发“早安”,就走了。
严馨回了一句:“在车上还好吗?”
余白手机没电了,接不到严馨的短信。
严馨等到半夜,在祖母的催促下进了被窝。
余白到哪里了?
怎么不回短信?
严馨脑袋里一直在想这两个问题,直到天明,她才模糊睡去,眼前都是余白的身影。
祖母知道严馨夜里没睡好,一直见她伸手拽被子,所以早上就没有叫严馨起床。
等严馨醒来后,又是晚上了。
天已经昏昏沉沉暗下去,窗户外面只剩下家家户户的灯光。
严馨揉揉眼睛,拿起手机一看,脸上露出了惊喜。
她立刻笑了出来,露出了两颗小牙,举起手机给余白回复。
余白说:“好好休息,早点睡,晚安。”
严馨回复了一句:“好,你也是,晚安。”
余白已经到学校那边了,严馨的情绪突然高了起来。
晚上九点,严馨从被窝里起来,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还加了两个荷包蛋。
闻着美美的香味,严馨吸了一口汤汁。
祖母看着严馨这样子,无奈地笑着说:“饿了吧?一天不吃东西。”
祖母故作嗔怪的语气,听得严馨眼睛眯眯。
严馨不知黑白地过了两天,肚子空得瘪下去,小脸好像都瘦了一圈。
吃完满满一大碗面后,严馨爬进被窝,忽然想起余白的短信。
为什么他要回到学校呢?
难道他寒假不回家吗?
严馨皱眉想了一会儿,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暖意,和被窝里原有的暖意交汇在一起,让她打了哈欠,睡意渐浓。
严馨闭上了眼睛,将这个想不明白的问题,暂时搁置了。
老人看着孙女的睡颜,抬手给严馨压压被角,侧头微笑地看着严馨。
直到严馨睡熟,老人才闭上眼睛睡觉。
余白往返时仍是站票,他站在车厢里,觉得心情舒畅,虽然不舍,但终究是开心的。
火车走了许久,余白才记起来他对唐敬的承诺,立刻从兜里拿出手机来。
唐敬曾恳切地请求余白,在见到严馨后,一定要给他一个消息,电话、短信都可以。
可余白在挂掉唐敬电话、坐上火车后,脑子里就只剩下“找严馨”这一件事,将“承诺”彻底抛到大脑之外了。
余白估计唐敬现在应该更着急了,想到唐敬还在火车上,或许唐敬已经坐立不安了吧。
余白能想到唐敬的无力感,心里很担心,却什么也不能做。
外界的束缚能压垮一个人的内心,这比直接打击这个人的肉体,还让他难耐。
明明有力气,却又使不上。
余白体会过这种无力感,所以心里焦急起来,为自己的失诺,也为唐敬对严馨的心意,确实是真的。
余白想到这笑笑,拿起手机给唐敬拨了过去,心道:“可惜严馨选择了我,喜欢一个人,不是看对方的心意,而是看自己的心意,严馨的心在我身上。”
突然觉得唐敬很可怜,余白嘴角上挑的弧度,慢慢变大,直到眉间都能看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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