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为自己制定了一份计划,所以他在大一时,就考下了教师资格证,同时拿下了很多比赛的奖项。
可真正有用的,能维持他生活的,还是这个教师资格证。
有了这个教师资格证,他不仅可以做上门去做家教辅导,还可以到教育辅导中心做老师,挣一份不薄的工资。
一天四个家教,还有辅导中心的课,余白忙到没有时间吃午饭。
总想着要抽出时间给严馨打一个电话,可拿出手机来后,余白又生生忍住。
余白知道,自己一旦给严馨打过电话去,就不会只聊几分钟。
那么一整天,他都会心不在焉,不能很好地工作了,所以他只能忍着。
为了下班学期的生活费,为了他的生存,他必须先解决温饱,才能去谈生活,这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严馨负责。
严馨坐在炕上,没有人可以聊天,也没有实验可以做。
这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假期,原来可以这么闲。
高中三年,她都是在刷题中度过的,假期是最好的学习时间,每天的学习计划安排得满满当当,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没有一点空闲,也常常忘记吃饭,熬得有些低血糖。
那时候,时间过得很快,严馨埋在卷子、习题中,一抬头天就是黑的了。
晚上躺下去睡觉,脑袋里也仍然在思考。
梦里永远是考试,或者是考试前,自己准备垫纸板和铅笔的场景。
现在闲下来,严馨反而不适应。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时间被拉长了,每天都过得极为缓慢。
自从那天宿舍分别,大家各自收拾行李,各自坐上火车回家,进入假期生活后,江怡繁就人间蒸发了。
没有一点消息,也没有一条短信发过来。
严馨想江怡繁大概是钻进书堆里去了,再也出不来了吧。
给赵可打电话,很多次赵可都在通话中,大概是在和江明宇聊天吧。
每次严馨拿起手机,想和余白联系,可又怕打扰到余白,于是吹吹额前的头帘,又将手机放下。
虽然不知道余白在做什么,但严馨能感觉出:余白很忙。
严馨就这样,无聊地过了十几天后,开始呆坐着看邻居婶婶织毛衣,脚边趴着邻居家的猫。
严馨看着婶婶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针法,就昏昏欲睡。
后来她手里也有了两根织针,膝盖上放了一团毛线。
她想给祖母织一顶帽子,给余白织一条围巾。
红毛线的绒毛沾在严馨袖口,织针在严馨手上翻出花样。
脚下的猫仍然安逸地趴着,时不时抬手看严馨一眼。
它从来不叫,懒懒的,整日睡着,好像连眼睛也不愿意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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