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注视着这个女生,如果选了这个女生,那就相当于赌博,最终余白给了她一个机会,而另一位气场强到冲爆天花板的男生,也被留了下来。
令余白惊讶的是,这两位确实厉害得不像一个没有工作经验的大学生,不仅能抓住辩护重点,更主要都一样较真,首战告捷,又加之余白上次辩护胜诉,他们很快接到了大公司的案子,收入十分可观。
尤其是这位羞涩的女生,在法庭上和法庭外简直是两个人,好像会变身一般,连气场都变了,眼神子犀利,思维之敏捷,口齿清晰、言语迅速,又让很多家律师事务所大呼后悔,因为他们都曾经拒绝过这个女生。
余白接的案子有限,如非必要不会接,他更多的时间都用在了“恢复关系”上,约严馨吃饭,和严馨一起去玩,有时仅仅是聊天,他们就能聊一下午,直到严馨打着哈欠,在沙发上睡过去,而余白会悄悄地挪到她身边,为她盖上他的外套。
余白公司只有一层楼,一个前台接待,三位清洁工,算上他自己共三位律师,这样的“硬件”陪不上这豪华的“软件”配置。
其中一位清洁工就怀疑过这家公司,觉得这是一个“空壳诈骗集团”,不然怎么会只有这么几个人?工作人员都不如清洁工多?唯一的老板很少工作,好像一整天都是和女朋友聊天。
而严馨请假的次数更多了,多得让张裕头疼,按照严馨的请假次数,已经够开除她三回的了,可是又不能开除,所以张裕想秃了头的找理由,最后以“出差”为由给了严馨一个月的假期,随她怎么折腾。
严凡倒是不以为然,他更愿意严馨不工作,他养着严馨。他认为这本来就是哥哥应该做的事情,完全忘了公司的制度,即便张裕不断地提醒他,他不断地被迫记起他定的制度,他也很理所当然地说:“我妹妹不用遵守这些,这些是给我妹妹设定的吗?”
“额”张裕语塞,只好鼓鼓掌,赞严凡英明。
唐敬和许衫斗智斗勇,数次“谈判”之后,终于“磕磕巴巴”地完成了设计。
他们万万没想到,在他们互相“对抗、防范”时,余白已经捷足先登,趁虚而入,将严馨搂入怀中,并且终于亲手将项链戴在了严馨脖颈上。
这天他们又说了一下午的话,面对面坐着,隔着中间的桌子,严馨有些抗拒与余白坐在一起,所以他们总是隔着桌子。
余白欣赏着严馨的脸,好像喝醉了一样,目不转睛,看的严馨有些惊讶。
严馨觉得奇怪,问余白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个眼神,盯着她看?
余白回答说:“你很好看,我移不看眼。”
严馨微微惊讶,继而便说不出话,这句话被余白说出来,竟这么自然,不觉得假,她也不想笑,眼睛和他的眼睛对上,一瞬间好像喝醉了一样。
余白轻轻起身,站到严馨身边,伸出手将项链拿了出来,搂住她肩膀侧身给她戴上,窗外忽然窜起一阵阵烟花,漫天散落,映亮了严馨的眼睛。
严馨呆呆地看着焰火,慢慢笑了出来,轻声问余白:“是你放的吗?”
余白笑:“是我请焰火公司做的,喜欢吗?”
严馨笑看着这些焰火,许久,点点头说:“我喜欢,喜欢你。”
她仰起头来,余白恰好吻了下去,炽热温欲,伴着漫天焰火,严馨在余白怀里,被余白吻着,耳朵渐渐红了,就像绽开的焰火。
这天晚上他们恢复了关系,余白将诺言刻在了项链上,他深情、专注地看着严馨,心却乱得让他的手也跟着颤,他一字一字的说出承诺,严馨的耳朵烫得发烧,脖颈都红了起来,唇上温湿化成燥热,当余白说完最后一个字,她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用行动给了余白答案。
这天严馨的手机上,涌出了五十多个未接电话,张裕和严凡在家里急得乱转,黄阿姨也跟着着急,严凡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接过张裕手里的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严凡开车到余白公司楼下,不顾这也是深夜,狂按喇叭,可惜没传上十五楼。
等严馨从余白炙烫的胸前、眼神中脱离出来,才发觉现在已经过了深夜十二点了,两人对视许久,只默默注视着,不说话也不愿意分开。
严馨退开一步:“我该回去了,哥哥会担心。”
余白回答:“好”
严馨转身拿起包包,欲往外面走,又回过头来:“外面黑,我害怕。”
她声音小小的,就像黑夜中一点红彤彤的烛火,微弱,撩动,在暗中灼灼映人。
余白点头答应,迟钝地跟了上来,他很别扭地走在严馨身后,脸红得像和一个火炉,他不敢碰严馨的手,身子不敢听严馨的声音,没走一步就像是走在火上,烧得心口痒痒。
他知道严馨害怕,却不想送严馨下楼,电梯那么狭窄的空间,他怕自己忍不住。
电梯里喘息声很重,余白紧紧贴着电梯后壁,严馨则站在按键前,两人隔着几步的距离,而空气都热了起来。
余白手心里都是汗,在电梯打开那一刹那,他伸手关上了电梯门,并按下了十五楼的按键,紧接着就俯身吻住了严馨的唇,领口被他一手拽开,透进一丝微凉,而空气却更热。
电梯上上下下三次,从十五楼到一楼,从一楼到十五楼,最终严馨被余白抱出了电梯,她脸红得像一个苹果,而余白领口已经被她拽成了碎片。
他们衣衫不整地站在大楼门前,余白还没来得及将严馨放下,恰好被刚从里面出来的严凡撞见,三双惊慌的眼睛,心脏都各自漏了一拍,而后都狂跳起来。
惊慌中余白忘了将严馨放下来,严馨手紧紧地扣住余白脖子,他们紧张地看着严凡,一起说了一段“火星文”。
严凡瞬间头炸,他从并排的另一个电梯上了十五楼,发现门锁了,复又转身回来,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了这样一幕,这对严凡冲击不亚于公司倒闭、张裕去世、严寄作妖。
浮白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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