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郎。”

是白月带着哭腔的声音，燕云这才反应过来，来的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月儿，你怎么，这么……”燕云默默把吓人两个字吞了回去，转而又心疼起来，白月不过是出去一趟，怎么会这么憔悴。

白月今天的打扮本来就是为了衬托她小白花的气质，十分的素雅，刚才她又故意擦去了部分妆容，脸上一下就惨淡了许多，要是灯光效果足够好，自然是楚楚可怜没话说的，然而现在，夜黑风高，只有月色如水，一下子就让她变得惨白惨白。

白月尤不知自己这副形象对燕云造成的惊吓效果，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我刚才出去找了赵将军，本来是想劝他能够为了燕郎的大业着想，可没想到，他不愿意，不论我怎么劝说也没用，燕郎，是我对不起你。”

白月的眼泪有越掉越多的趋势，燕云给在一旁为她拭泪。

听到赵钰不答应放出兵权，他是失望的，不过见白月在眼前这么自责，他也不好再苛责于白月，只在心里默默留了一个印象，白月并非像自己想象中那么能干。

“月儿，这不怪你，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燕云在一旁安慰着，把白月揽在了怀中。想到赵钰居然抓着兵权不放，心中也生起一股闷气，凡事忤逆他，不合他意的人，都是乱臣贼子，没想到，赵钰居然也会这么不配合，还惹了白月难过。

听着燕云的话，白月以为他完全没有因为这件事对自己有意见，心中感动，又开始在燕云面前上殷朵儿的眼药。

“燕郎，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月儿你但说无妨。”

“是关于殷朵儿的。”白月语气也略有犹疑。

“朵儿？”燕云心跳了一下，这件事怎么会扯到了殷朵儿身上。

“在我去找赵将军的时候，我看到殷朵儿也在那里，不知和赵将军说了什么。”

燕云抱着白月的动作更紧了几分，白月知道燕云这是生气了，继续道：“本来赵将军对于让我弟弟接管他兵权的事情并没有那么抵触的，可是在殷朵儿走后，他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燕郎，我担心，这件事是殷朵儿在背后捣鬼。”

白月的一字一句还在耳畔，燕云的脸色却并不是很好，他并不是不相信白月说的话，可脑中一浮想是殷朵儿那张脸，再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痴情的模样，很难将她与别有用心联系在一起。

“月儿，你说的这些话，可有证据？”

白月被问得懵了一下，燕云居然问自己要证据？他居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一下子语气都有些激动起来：“燕郎，我不会骗你的，从前殷朵儿便对我不满，我知道她恨我，还有上次推我下楼梯的事情，得知了真相的她怎么可能不恨，不然，我的位分不会至今也没有定下，一定是她在从中作梗！。”

要是没有殷朵儿，她早已是燕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听着白月的控诉，燕云心中却闪过震惊，原来一直以来，阿月都是这么看待朵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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