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丐帮帮主义子,失敬失敬。”范寅听了,拱一拱手,礼貌回应一声。
”范寅,景阳秘笈这部神作,江湖早己垂涎已久,峰儿我早有耳闻。…只可惜,那秘笈,现己不知所踪。”峰儿侧转身,单手于背面,面上惋惜之色,双眼凝望向远处。
原来,全是因那景阳秘笈。
那日偶遇峰儿,听得景阳秘笈在丐帮之手,范寅才奋力追逐他。现如今,几经追寻周转,那景阳秘笈,却落入了神秘人之手。
不待范寅开口,那安抚受惊翠鸟的珠儿,猛然一扭头,瞪了峰儿一眼,神色不悦道,“臭子!惊扰了姑娘我的宝乖,还不快滚蛋!”
峰儿一听下了逐客令,衣袖一拂,身形微晃,转瞬消失无影。
范寅望眼前珠儿许久,觉着这珠儿不简单。断料不到,这断崖幽谷,竟有这身手不凡之人。
他正欲道谢。珠儿却望他一眼,又哼着不成调的曲,手捧着花草,与她那翠鸟,转身蹦跳着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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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依你所言,江湖上,打探了一番。但,并未发现耳垂有痣之人。”木有面向范寅,一双疑惑的眼望着他。
木有用手摸着下颌,百思不得其解的样,眨巴着双眼,道,“莫非,那丫头骗你?”
范寅背靠桌面,轻摇扇面,冷静的神色,冲木有微笑着摇了摇头,自信道,“不会。那少女看似疯傻,但眉眼,灵光不俗。她手画之笔,必是心中有数。”
木有又眨巴几下眼睛,望着范寅询问道,“那,师哥,现如今该怎样做?”
“不急。此事还需慢慢细查…相信,自有见庐山真面目之日。”范寅目光凝视一处,胸有成竹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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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一角,青石路。煦日灿灿之下,一把淡青花色的油纸伞,遮住镣过屋檐的光线。
“笨丫头!伞面是为你丫环遮阳,还是为本姐遮阳的?”油纸伞下的唐姐,见伞面偏离自已,唯恐晒到太阳,伸出玉手扯了扯伞面,不满的眼色盯怡一眼,训斥道。
那怡心想,只不过是人流太多,被路人误碰得带偏了伞面,又怎能怨我?
她心中虽是委曲,嘴里却认错道,“姐,是怡笨。”
怡着,慌忙将伞面移过去,让整个油纸伞罩住唐姐,自已沐浴在了阳光之下。
“那发饰铺,又有新货。姐今儿出门,是又想买珠花了?”怡讨好的神情,笑问唐姐。
唐姐用她那水亮的杏核眼,瞥了怡一眼。拿手绢拭了拭脸面,没好气道,“大热的,你以为本姐闲得慌,为了个珠花,出来晒太阳?!”
怡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时低下头来,不吱声了。
“姐我,出门一趟,还不是为了…偶遇那翩翩公子,范寅。”唐姐移动着莲花步,娇媚婉约道。她不停的拿手绢拭汗。一提到范公子,她那浅红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丝笑意。
这时,迎面而来一个醉酒少年,他丝滑如绸长发际,搭几缕飘在额眼处,肩上扛着一把刀,神情恍惚,脚下不稳,与之擦肩而过,无意间撞了唐姐一下。
唐姐纤瘦娇贵身子,被撞的不由自主摇晃了两下,一旁的怡连忙伸手搀扶。
“酒鬼!走路不长眼么!”唐姐站稳纤足后,镇定而望。不由轻启薄唇,恼怒的一挥手绢,冲那撞她的人大骂着。
“酒鬼!向我家姐道歉!”怡心撑着油纸伞在一旁,瞪着眼,扯着眉,为自已主子帮腔。
那醉酒少年,听见骂,摇晃着慢慢转过身来,迷蒙着双眼,用手指指着唐姐,口齿不清道,“别,酒鬼酒鬼的叫!爷我…爷我有名有姓!…肖遥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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