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公子,轻点声。别惊扰了老爷夫人。”那老妈子,声提醒着庄公子。
庄公子止住激动,轻手轻脚,一只脚跨出门。亲自伸手扶过宋怜,心迎进门去,遂对老妈子道,“你退下吧。”
“是。”那老妈子应声着,赶快退出房门,并顺手关上了门。
“沫姑娘,莫怕。庄某是怜香惜玉之人。”庄公子乐颠颠道,迫不及待来掀红盖头。
宋怜不待他来掀,自己按奈不住,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红盖头。冷然一笑,喝道,“恶少!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是谁?!”
“啊?你你你……你是何人?”庄公子一见宋怜,惊得不心绊一跤,歪倒在了床上。
宋怜一瞧,面前此人,其貌不扬,瘪脸歪嘴。古铜肌肤,一身华丽锦袍,金冠玉带。
“姑奶奶我是…”宋怜瞪着庄公子,撩起衣袖,一脚踩在凳子上,凳子连晃几下,厉声道,“打抱不平的宋怜!”
“丫头,你来就来,何必动怒?”那庄公子躺在床上,怔怔望她半晌,终于回过神来。
他站起身来,伸手理了理衣冠,清了清嗓子,嘻笑道,“你这模样也不赖。不如,做我妾。可好?”
庄公子立于床前,不怀好意的眼色,双臂环抱于胸前,色眯眯的眼,细细打量宋怜。
“你这恶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怜一听此言,两眼圆瞪更甚,往外喷着愤怒的火焰。将手中的红盖头拧成一团,顺手猛力朝他打过去。
庄公子低头弯腰躲过,红盖头打在了床栏上,反弹着打在庄公子屁股上。
“呵呵!丫头,倒是有点牌气。”庄少爷摸着屁股,欣赏的目光,放滥笑道,“这野蛮牌气,公子我喜欢。”
宋怜见他嘻皮哈脸,一时火冒三丈,腾空跃起,一脚扫过去。庄公子灵敏侧身躲过,一把握住宋怜的腿,高抬在半空郑
宋怜被嵌,用力甩脱。无奈,那只腿像被嵌子夹住般,动弹不得。
这庄公子,手臂不仅有力,且巧劲过甚,应是有一定功底。
好个庄公子!果然不可瞧!但本姑娘也不是吃素的!
宋怜瞪着眼,紧咬着唇,狠狠瞪着庄公子。一副不服输的气势。
僵持间,一扭头,望见桌上的酒壶,侧身一把拎起酒壶,用力朝庄公子砸过去。庄公子早有防备,又一个低头弯腰躲过。
上好的花瓷酒壶,一个强有力的掷出,被砸落在地面上。只听,“嘭”的一声,酒壶应声落地后,碎瓷片四处飞溅……
庄公子躲闪着碎瓷片,用衣袖遮住了脸面,握腿的手力有所松动,宋怜趁机抽出腿来。
震耳的响声,犹如惊之声,惊忧到了门外。
“哎哟,啦!这是怎么啦?公子?”那迎亲的老妈子,在门外低声叫唤着,又不敢闯进门,只好在外轻拍着房门。
“发生了何事?!”突然这时,门外传来年青男子的声音,声色浑厚低沉,言语稳重严厉。
“大公子,您…您回来了?”那老妈子停下拍门,言语恭敬着,吞吞吐吐回道,“二公子…在…在里屋,不知发生了何事。”
大公子?二公子?好啊!又来一个坏东西!宋怜在里屋听得清晰,心里想,“来十个八个的,本姑娘也不怕!”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进来一位身材修长,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男子。
他,一袭浅蓝镶锦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神韵独越,给人一种高贵雅致之福
宋怜瞧着来人。此人玉树林风,不输范寅。
她又瞥一眼,那歪瓜裂枣的庄公子。心想,“这大公子与二公子,兄弟一脉相连,可这容貌,真是壤之别啊。”
大公子进门后,他水质般的双眼,放眼屋内扫视一番,只望着,地面上一片狼籍。
他又望宋怜一眼,好像明白似的。目光严厉盯着庄公子,怪责道,“弟,你又胡闹!”
庄公子见了他,刚才的猖狂劲,似收敛了半分。一脸尊重的样子。
“大哥…”庄公子喊了一声,不知所措的望他。
宋怜在一旁,怒气未消,默然解了身上的霞披,取下头顶的凤冠,狠狠扔在地面上。
“弟,你这强抢民女,纯属败坏庄府门风!”大公子艴然不悦,扫视庄公子一眼。
“不是抢…是娶。”庄公子低下头来,瞟了大公子一眼,偷偷翻了个白眼,嘟囔着。
“荒唐!没经过爹娘允许,没正规拜过堂,又怎能称之为娶?!”大公子立马反驳道。
大公子教育庄公子一番,似想起在一旁的宋怜,遂向她施礼致歉。彬彬有礼道,“在下庄文,弟庄飞。今日之事,姑娘莫怪,是弟糊涂,还请姑娘多多原谅。”
宋怜望着大公子,见他十分明事理,觉得此裙是略有不同。
她一时之间,倒没了先前的怒气,以武侠之规回礼道,“庄公子,看你薄面,今日之事作罢。”
庄文见宋怜气消不怪,又执意要离开庄府。又道一番感谢之言,遂亲自送她出了庄府大门。
宋怜回眸而望,庄文立于庄府门前,亮眼的浅蓝袍子,在暗夜之中,随风微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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