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乞丐中另一人,贬巴了几下皱纹密集,布满眼屎的眼,接过话头对他道,“少主,如此丰厚赏金,够兮帮弟兄们,好吃好喝一顿的。只要寻着那盗剑人,赏金并可享有了。少主此来,可也有此意?”
“你倒比他几个聪明,能猜着我此来之意。”他听闻这言,眼中略笑意,夸赞了一句。这乞丐听夸赞,眼睛眯成缝儿,不由嘿嘿笑了,嘴里连声道,“不聪明不聪明,只瞎猜来着,未想猜得如此之准。少主过奖过奖了。”另几个听此言,在一旁撇撇嘴,鼻腔出气仰,一副不服之气。
“少主,这盗剑者,轻功不凡,不可觑。再者,悬赏追查,他闻风声,必然躲藏。恐这寻他有难度,时日必然会长久。”那被夸赞的乞丐,未理会另几人,自行思索片刻,又对他而言。
“悬赏告示细看几番,只盗剑者轻功之高,未此人功力如何。无论盗剑者多难寻,也不管寻多长时日。所谓富贵险中求。为了那大笔赏金,也要尽全力寻之。”他皮笑肉不笑,似未为难所动,只一心为赏金。不畏难之面色,口语坚定不移道。几乞丐听言,连连点头附和。
“传我令下去,我帮各方弟兄听令,即日起,暗中寻查盗剑者。”沉寂片刻后,似下定决心。他的目光像一道冷月,传令口语异常冷峻。
“是,少主!”几乞丐听令,连忙俯首弯腰,认真应声。
夜,深邃的沉寂。上不明朗的淡月,印照这荒无之地。荒无之地隐藏木屋。木屋仿佛年轮已久,枯萎暗黑木色,在夜里更不起眼。四处丛生的灌木,散发参差斑驳黑影。月光投射站在窗前的一人。
此人一袭轻薄长衫。淡淡月光看他轮廓,轮廓棱角分明。他的眉目如画,一双薄唇轻抿。只是眉目透着清冷。
但看他,银色发丝披散,随夜风而轻扬。整个身形容色观之,可看出年轻时的俊美。
他眉眼透一丝邪气,眼底似现寒冰之笑。独自伫立窗前,凝视窗外良久。一只手慢慢举起,手中握一把长剑,长剑直指梁顶,笔直竖立眼间。
只见这把剑,剑长约二尺。剑身玄铁而铸且薄。剑柄为精致图案,显出无比威严。剑刃则锋芒毕露。淡淡月光之下,剑身闪目夺眼,一股寒气逼人。
他不动之姿,眼视手中的剑。凝神手中之剑长久,嘴角轻轻上扬,笑意越来越得意。自行得意半晌,又恢复了冷意。
冷意呆然很久,似思虑着什么,他慢慢放下剑,将剑插入剑鞘。又心翼翼的,将剑藏于隐敝处。这才安心卧床而息。仰躺在狭的木床上,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窗外,月色渐渐钻入云端,夜色漆黑得浓稠。孤伶仃的木屋,唯有他孤寂一人。忘尘埃片片喧嚣,静享这拂尘之意。而忘却静享之中,又免不了尘世烦扰。
月悄隐没了…而风声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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