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然笑道“自然不能让赤流景这么轻易的回北楚!”
她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的北城,也明白他护犊子的心思,何况北城是因为保护她而受伤,所以心也有些自责。便说“没问题,但是要带上我一起去!铜伶比较听我的话,比较方便行事!”
他想了片刻便答应了“好!”
随即看着苏子鸢的容貌轻笑说“不过你不能这样去。”
苏子鸢愣了愣“什么?”
他拉过苏子鸢的径直往房间里走去,一边还吩咐“红袖,过来给你家小姐梳妆!”
因为苏子鸢向来不喜欢穿的花枝招展也从来不抹胭脂水粉,即便衣柜里有很多艳丽的衣裙她也从来不穿。她惊讶的看着殷千楚从衣柜拿出一套纯白色的纱裙。
待苏子鸢换上白裙,殷千楚取出一盒药粉交给红袖,红袖便用毛巾沾着药粉一点一点擦拭苏子鸢的脸。随后在红袖惊讶的眼睛里映出一张绝美的脸庞。
因受了殷千楚的吩咐,红袖继续给苏子鸢描眉梳妆。而苏子鸢也为了能跟着他去也就闭着眼任红袖折腾。
待红袖梳完妆,映入殷千楚眼帘的便是一袭素净的白裙,透过宽松的白纱外衣看见一条银色腰带束出盈盈一握的腰肢,脸颊白皙的肌肤微微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胭脂红,眉目如画如精心雕琢一般,柔媚却又细腻。一头倾泻而下的青丝随意散在肩头,微微凌乱带着一丝慵懒。明亮的眼眸带着耀眼璀璨的光芒,唇若点樱微微翘起。
殷千楚微微一惊,那日不小心看到她原本的容貌已经很是惊讶,如今一见,这真正的容颜怕是天下女子也所不能及的吧。想他殷千楚天下逍遥,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却唯独失神在苏子鸢这出尘不染却又略带妖娆的容颜当!
“看够了吗!”苏子鸢嘴角微微勾起,挑挑眉问道。
殷千楚轻笑着走到苏子鸢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白色丝带,他法熟练,轻轻挽过苏子鸢两鬓的青丝,随意用丝带绑住。指不经意划过苏子鸢耳朵,苏子鸢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耳朵微微有些泛红。
殷千楚也察觉到,将丝带束于苏子鸢发丝之后便也缓缓放下,嘴角微翘“这样好看些。”
苏子鸢不禁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
殷千楚是带着苏子鸢悄悄翻墙而出的,马匹已经准备好,殷千楚揽着苏子鸢的腰轻盈的骑上马背,再将铜伶大一捞便甩在苏子鸢怀。
他驾马飞驰,她柔软的青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双而执缰绳将她护在怀。苏子鸢迎着风扬起脸微笑着,双稳稳的抱着一动不敢动的铜伶。
她是第一次骑马,本来害怕会颠簸,却没想到他却骑得很稳,一直保持着同样的速度。享受着策马奔腾的感觉,心忽然变得愉悦无比,一时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追上赤流景啊?”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离开,所以独自一人坐了马车,应该要不了多长时间!”
……
赤流景此时正随意的坐在马车,心却是很烦躁不安,想着凌王那句“尽力而为”他就烦闷的很!如今楚云姬已经对他起疑,有所防范,一定也想着怎么废掉他这个太子!
情势已经很危急,这次也没想到抓个苏子鸢居然被殷千楚盯上了!殷千楚向来护犊子,他的人他亲杀了也不允许被别人打!所以他身边的影卫都是心甘情愿誓死追随他!
他本不想招惹殷千楚,所以也没有把北城一掌打死,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发现了是他打伤北城抓走苏子鸢!若是以殷千楚那小心眼有仇必报的性格找去了北楚,让楚云姬发现他偷跑到南夏去,那他可没好果子吃了!
所以这次回北楚他都把他的影卫四处散开,独自一人坐马车离开,就是避免引起殷千楚的注意!想着这马车实在太慢,若是殷千楚真的在他之前追到北楚去那事情就麻烦了!于是便催着前面扮成普通车夫的影卫快马加鞭的赶路。
忽的四周突然涌出许多陌生的杀气,空气如同凝固一般,只听得细小的沙沙声。马车也缓缓停下。
赤流景紧张的冲出车外,四名蒙面黑衣人执利剑站在他们对面,那名车夫装扮的影卫立刻飞奔上前与那四名蒙面黑衣人打斗。
刀光剑影血液飞溅,那名影卫自然寡不敌众身受重伤,赤流景瞳孔紧缩,取出幻音铃。
眸闪过一丝阴寒的杀气,拿着幻音铃的轻轻晃动起来,运气内力上下有节奏的舞动,如幻影一般。
一旁躲在不远处树上的两抹白影都全神贯注的看着赤流景,苏子鸢轻轻揉了揉眼睛“太晃眼了!根本看不清!”
殷千楚低着声音道“你自然是看不清的!这是赤氏一族独门宝器,练得也是他们独有的内功和招式,要用幻音铃必须得这内功和招式一起才能发出幻音铃的威力!”
小小的铃铛传出越来越大的铃音,声音犹如泉水般清澈却又刺耳的像数根绣花针不停的扎耳朵,快要刺穿耳膜一般。苏子鸢难受的捂住耳朵。
而那四名蒙面黑衣人也一起运起内力抵抗这刺耳的声音,赤流景狂傲的轻笑,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幻音铃的威力就是殷千楚来了也抵抗不了多久!
而树上的殷千楚只是微微皱眉,看到苏子鸢很是难受,便运起内力将掌贴于苏子鸢的背上。苏子鸢才好受了许多!他轻轻开口道“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苏子鸢怔住“我上?你看戏?”
殷千楚不禁被苏子鸢这句话逗得一下笑了出来,眉目间溢出暖暖的笑意,忍不住伸弹了苏子鸢额头“夸你聪明怎么反而便笨了!我不便露面,你如今的容貌赤流景不会认出你!放心吧!有我在,他伤不了你!”
苏子鸢揉着额头微怒的瞪了殷千楚一眼,随后霸气的对铜伶喊道“铜伶!给我上!”
铜伶目露凶光,从一开始见到赤流景它就一直凶狠的盯着赤流景,一听到苏子鸢让它上便猛地从树上跳下。
“嗷”一声凌厉而尖锐的狼叫声响起。
铃音被忽然打断,一时间只听得见铜伶霸气的叫声!赤流景大惊失色,视线见到了远处奔跑而来目光凶狠的狼,他一惊,那不是…
铜伶如今伤势已经痊愈,看到赤流景更是仇恨,张开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凶猛的便朝赤流景扑上去。赤流景如今的幻音铃也不起任何作用。只能靠着自身的武功不停躲避铜伶,一人一狼便僵持了起来。
苏子鸢从树下缓缓向他们打斗方向走去,一袭白衣如飘然而落的仙子,她见到赤流景身上已有多处伤痕,血迹斑斑,而铜伶依旧死活不肯放过赤流景,拼命的往赤流景身上咬去,赤流景已疲惫不堪!
苏子鸢轻唤“铜伶,回来!”
铜伶停下动作往苏子鸢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收起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缓缓朝苏子鸢跑来!
赤流景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一袭白衫随风轻轻飘逸淡然,一袭及腰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眉目如画媚眼如丝,柔美而妖娆的脸庞,眼神清冷的女子对着奔她而去的大黑狼缓缓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
他微微一惊,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他怎么没有见过,看样子似乎不会武功,但又怎能轻易驾驭凶残的狼!还未等他多加思考,那四名黑衣男子便齐齐举剑飞身朝他刺去。
他艰难的躲着那四人的攻击,狼狈不已!
苏子鸢静静的看着赤流景渐渐落于下风,身上已受多处剑伤,最后一剑一名蒙面黑衣人直直刺向赤流景胸口,赤流景闪躲不及,刺了右肩。
他疲惫不堪,视线渐渐模糊,他不甘!他堂堂北楚太子!将来要继承北楚的天下!他还有大好河山没有好好看!眼眸渐渐垂下,视线最后看见的,是那绝色的女子清冷的笑容。
苏子鸢倒是也没想到其实赤流景的武功在她看来觉得很厉害,但是实际上…好像并不怎么样!没了幻音铃他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仅仅是殷千楚的四个影卫就可以解决他!想起在凌王府时还听到他夸夸其谈说打伤了北城!她不禁感到好笑,若是没有幻音铃他能伤到北城一根汗毛都算他厉害!
她缓缓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觉他只是严重昏迷了过去!若是不及时救治一样会死在这里!她伸从他腰间取下了那枚精致的铃铛,又在赤流景身上仔细摸索,找出了他藏在长靴里的一张羊皮纸。直到发现他身上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之后才缓缓起身。
殷千楚看着苏子鸢一直在赤流景身上摸来摸去,顿时脸黑了下来,心无语至极!于是踏着轻盈的步子飞身落到苏子鸢身旁。
苏子鸢拿着的幻音铃和羊皮纸给殷千楚看“嗯?这是他身上搜出来的!”
殷千楚微微挑眉“你怎么还知道去搜他身?”
苏子鸢一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搜他身,只是在现代的时候从电视剧里看到的,每次打死敌人之后都要去搜搜身,总是能搜出来些宝贝!
她眼珠轻转,一本正经的说“想夸我聪明可以直说!我不会骄傲的!”
殷千楚轻笑着拿过拿起那张羊皮纸看,心不禁感到欣喜“还真得夸你聪明!这个正是赤氏一族使用幻音铃而练的内功心法!有了它你就可以使用幻音铃了!”
“我?你要让我练这个?”苏子鸢不是感到兴奋,而是嫌弃!因为她觉得赤流景就是个渣渣……
殷千楚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将幻音铃和内功心法先收入了袖,然后拉着苏子鸢上了赤流景之前那辆马车,由一名脱了蒙面黑衣的影卫驾车。
上了车苏子鸢就问“我们为什么不骑马回去?”因为她倒是很喜欢那种侧策马奔腾的感觉!
殷千楚懒散的躺在马车侧座上,他一个人的身体便把整个座位都占完了,苏子鸢便坐在正对着马车外的方向。殷千楚找好了舒适的姿势和位置才缓缓开口“我一个人还要照顾着你们两个,累!”
他的眼神看向了趴在地上睡觉的铜伶,苏子鸢便明白他是嫌弃带着她和铜伶骑马了!冷冷道“等我学会了骑马才不需要你照顾呢!”
殷千楚嘴角微微勾起,不说话。
苏子鸢又继续问道“你难道真的要让我练幻音铃吗?感觉好弱……”
殷千楚轻轻闭着眼眸,嘴唇轻启“幻音铃是赤氏一族的宝物!北楚先帝便是靠着幻音铃才成就的北楚君王的地位!只是赤流景狂傲自大,总是以为幻音铃天下无敌!所以荒废了自身的武功!而且据我所知,幻音铃总共分十阶,以赤流景的功力他不过才练到二阶或者阶!因为达到五阶时,是狼的叫声也压制不住的!”
“赤流景太过自负,只知道除掉狼而不知道修炼自己幻音铃的功力!再绝世的宝物到他里迟早也会变成废物!”
苏子鸢到还不知道幻音铃还有这个说法,仔细想了想对于现在无缚鸡之力的她来说,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殷千楚继续说道“赤流景迟迟无法升阶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想要更好的控制幻音铃便要心无杂念!而他心性并非良善,越是着急越容易走火入魔,越是失败他便越是暴躁!若是你练的话,有我相助,不会太难!”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他帮她练的话可以秒变大神一样!
苏子鸢想了想,若是殷千楚练的话,他武功本身就那么好,要是再加上幻音铃的威力,肯定比她拿着要有用的多!
“那何不如你来练呢!你练的话肯定比我练要厉害的多!”
殷千楚心忽的涌出一丝陌生、有些苦涩的感觉,他轻笑着开口“我与赤流景,包括凌王都不适合练幻音铃。”
苏子鸢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一种人。”他语气淡然却带着些许苦涩的情绪。
苏子鸢不再言语,一种人?都非良善之人?
马车缓缓向夏阳城行驶,殷千楚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苏子鸢无聊的很便到殷千楚身上摸出那张内功心法的羊皮纸,拿在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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