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姑娘先去楼上客房歇息片刻吧,姑娘的脚的骨头有些错位,我们这会跌打损伤的大夫刚好出门了,还得麻烦你们稍等片刻!”
“好吧,小姐,我们走吧。”灵儿说着便扶着楼若兮往一旁的楼梯上走去。
苏子鸢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况且这也太耽搁时间了,红袖的伤势可等不得!
于是连忙叫住那掌柜:“掌柜,你们那个大夫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们朋友这伤可等不得!”
那掌柜有些为难的笑着说道:“实在是抱歉,这个我也说不准,他出门去给卖鱼的王大娘看病去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
苏子鸢还有些犹豫有些不安,凌王在一旁看出她心的想法,知道她担心红袖,便一把将她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别担心了,到了邻江城,我保证还你一个完好如初的红袖,如何?”
她倒是因为凌王突然这么温和的话有些不习惯,便也不再别扭,点了点头跟着提步上楼去。
那掌柜领着她们进了一见客房,房间摆放的比较简陋,桌上有一些零碎的瓶瓶罐罐,全是医治用的伤药,旁边还有些干净的纱布。
看起来倒是个正常的医馆所用的物品,因为一般医馆难免会有病情严重的病人,就会需要单独的一个房间来医治,不过苏子鸢倒是有些不明白,这么偏僻的一个小镇,就连居民穿着这些都可以看出来这个小镇应该是比较贫困的,怎么会有这种大的城县的医馆才会有的单独的客房呢?
因为这客房专门给身份尊贵或者伤势较重的病人住,就相当于现代住院一样,那住一天的费用可是很贵的!
而且病人在单独的房间里时刻都需要护士照看,而这生活如此拮据的小镇,怎么能消费的起这样的客房?
若是镇上的人平日里都不用这样的客房,那这家医馆的店主还弄出几个这样的客房不是浪费吗?
她警惕起来,这医馆说不定有什么古怪。
当然凌王也注意到这不对劲的地方了,眼眸微微眯起,泛出些许幽幽冷冽的光芒。
灵儿将楼若兮小心的扶到了床上去坐着,细心的将那条受伤的脚抬到床上平放着。
几人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那医馆大夫回来。
……
不多时,一名白袍素衣的年男子走了进来,笑容可掬的打着招呼:“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卖鱼的王大娘最近咳疾又犯了,她年龄大腿脚不便,家又没有一儿半女,我只得上门去给她看病!”
那大夫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医箱,从里面拿出几瓶药,一边说着:“听掌柜说,姑娘是脚崴伤了,我赶紧把药酒拿过来。”
苏子鸢闻到那是跌打酒的味道,味道非常浓郁。
只见那大夫收拾完之后走到床边,见到楼若兮之后,惊讶的说了句:“咦,你们看起来好像不是本地人吧,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大马车,还有那么多人,想必你们应该是一起的吧!”
从头到尾这大夫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没人搭理他他也一个人说的有劲的很,苏子鸢倒是不耐烦了,大男人这么啰嗦真是婆妈的很,还是个大夫,再这样啰嗦,病人都得拖得一命呜呼了!
“大夫,你快些给她治伤吧,我们还要赶路呢!”苏子鸢不耐烦的开口。
那大夫回过头来,笑着看了苏子鸢一眼,打说道:“小姑娘你急什么啊,这看病可是马虎不得的!况且你们又要赶路,那马车上颠簸的很,这姑娘娇弱的身子怎么受的了,要是不把这伤固定好了,到时候会更加严重的!”
苏子鸢简直就想一巴掌拍死那啰嗦的大夫,本来她就已经这么着急了,他还啰嗦个没完。
便也不再说话,知道若是再开口说话的话,那大夫只怕还有更多的话要说!
那大夫看了看楼若兮的脚腕,一边轻轻抹上跌打酒,一边再次开口说:“话说你们这么着急赶路应该是要去前面邻江城吧!今儿镇上的二狗子刚从邻江城买米回来,说邻江城这两天兴师动众的,整个城里加了不知道多少的守卫和士兵,时时刻刻都能看见那些士兵在巡逻,出城进城也是查的严的很,整个邻江城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听说啊,邻江城出了大事,在捉拿什么人呢!但也有人说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一样,你们去邻江城可得注意些,莫让那些守城的官兵把你们当坏人给抓了起来!看看你们那一群黑衣人,就像打家劫舍的一样,一个个凶神恶煞……”
大夫就一个人自顾自的念个不停,苏子鸢不停流下冷汗,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啰嗦的男人!
“快点吧,别啰嗦了。”苏子鸢冷声催着。
那大夫有些不乐意的瘪了瘪嘴,随后朝着苏子鸢说道:“行行行,那个姑娘,你过来帮下忙。”
苏子鸢冷着眸缓缓走过去。
“你看起来比较有精神,这丫鬟的劲太小,我怕她按不住,我要给这位姑娘的接骨,你按着她不要让她乱动!”
“嗯。”
她才懒得管楼若兮,只是这大夫太多废话,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便走去楼若兮的旁边。
这个位置是床头,楼若兮靠在床头,便一把拉住了苏子鸢垂下的。
苏子鸢微微一惊,下意识想要将抽出来,却发现楼若兮抓的很紧,只见她神色紧张的死死盯着那大夫的动作,大夫一托着她的脚腕,另一缓缓晃动着她的脚,却引发她一阵一阵的抽搐。
楼若兮稍微一痛便将她的更加大力的抓住,苏子鸢便也不动,为了红袖,她就忍了。
大夫将她脚腕微微活动了一下,随后猛然一动,“砰”的一声,一声清脆的骨头响的声音响起。
同时伴随着楼若兮杀猪般的惨叫,拼了命一般的死死抓紧苏子鸢的。
苏子鸢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被楼若兮蹂躏的,突然感觉自己才是被接骨的那一个。
忽然,一阵杀气袭来。
她猛然抬头,见到床边那抹白影一晃便到了自己身前,那明晃晃的刀光闪了她的眼,下意识便忍不住用挡住眼睛。
危急关头,她想要将楼若兮抓住的抽出来,却被楼若兮死死的拉住,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她一只动弹不得,另一却是可以的。
飞快的往后退了一步,右脚急速而起踢向那拿着匕首的那只。
同时运气,聚气猛然一掌拍向那人。
一团刺目的火焰猛然袭向那人,抵挡不及,生生挨了一掌。
这是殷千楚交给她,她只学了皮毛的灭莲掌,如今虽说火莲还未成形,只能看见一团火,但对一般人杀伤力还是不弱的,更何况如此近的距离。
那人根本没想到苏子鸢居然还有这一招,居然会殷千楚的武功,来不及震惊,便被一掌打飞了出去,身子猛然不受控制的奔向一旁的窗户。
凌王见状连忙跑了过来,紧张的问“没事吧,受伤没有?”
苏子鸢摇了摇头,眼眸泛冷的看了看正死死拽着她的,眼神闪过惊慌恐惧等许多复杂的情绪。
接触到她冷冽的目光的时候,楼若兮仿佛是被吓了一跳,赶紧松开了抓紧苏子鸢的那只。
苏子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声开口道“脚也接好了,可以继续赶路了。”说完便冷冷转身离去。
凌王也若有所思的看了楼若兮一眼,那可怜如绵羊的模样他还真是有些厌烦。随即也不说话便转身离去。
她下楼之后看见那白袍大夫已经死在流云的剑下,原本她还担心这杀有同伙,会对楼下的人下,不过看到楼下安然无恙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便知道这明显只是针对她一人,只是想让她一人的命而已。
那这样的话,这杀会是谁派的呢?算起来,她的仇人倒是有些多啊。
流云见到凌王等人已经下来,便命令黑衣影卫们准备启程出发。
灵儿扶着楼若兮上了马车,这次两人倒是安静的很,也不埋怨什么。
几人重新上了马开始赶路,原本这小镇街道上就没几个人,此刻街上更是寂静无声那白袍男子的尸体就这样摆在路边,之前的那掌柜此刻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想必应该是一伙的,此刻白袍男子一死,那些同党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行人继续上路,苏子鸢查看了红袖的伤势,目前还算比较稳定,她挑起帘子看了看天色,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想必应该很快就能到邻江城了。
在天快黑的时候,终于到达了邻江城,城门口早已有大批守卫和官员等候迎接着。
那邻江城的府衙大人一见到苏子鸢和凌王,连忙热情的招呼着,苏子鸢连忙吩咐人将红袖抬到房间里,准备好热水和药。
给红袖医治完也就差不多了,见红袖身体的毒都已经排除干净,伤口也不会感染,便也就自己回房间洗了个澡再吃了个饭,便躺在床上休息去了。
今天才出发的第一天,就累的她不要不要的,今天这一天就遇上了不下次的刺杀。
她双枕在脑后,仔细的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每一次遇袭每一次楼若兮总是有意无意的捣乱。
第一次遇袭她不小心把她撞下马车,第二次假装救她又把她推下马车,若不是红袖拼死护着她,恐怕受伤的便是她了,第次便是在医馆,拽住她不让她动弹。
这一切都看似是她无意之间所为,可偏偏又那么凑巧。
就像路上楼若兮和灵儿喊着脚痛非要在小镇上停下歇息,刚好那小镇上就一家医馆,还偏偏就那一名接骨的大夫!
她眼眸微微眯起,莫非这些杀和她是一伙的?
可仔细想想,这又肯定不会是楼若兮派的人,因为以楼若兮的身份,一旦事情败露的话,牵连的可就是她全族的人!她那么有城府的人,怎么会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呢!
何况自己跟她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最多不过也就是有些嫉妒心什么的,楼若兮也不像凉嫣然是因为殷千楚才对她有那么重的杀心。
不过起码能确定的就是楼若兮定然参与其,肯定与那些杀有些关系。
想起凉嫣然,说不定这些人还真是她派来的。
想着想着便也就睡着了。
……
只在邻江城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一行人便又继续出发赶往北楚。
红袖已经醒了过来,伤势也好了些,基本就只有伤口会时不时有些疼而已,当然红袖还是能扛得住的。
又是一天不停的马车,苏子鸢已经有些烦了,这样慢吞吞的走还真不是她的风格,如果没有楼若兮的话,她和凌王的部队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话,最多两天多的时间便能到北楚。
随即她就想爆粗口,这古代娇弱的女子真是麻烦的很,这样不行那样不行,就连坐个马车都能把脚给崴了。
马车坐了不到一个时辰,苏子鸢果断的找凌王要了匹马,出来骑着透透气,主要也是不想和楼若兮待在一个车上,难保她再悄无声息做点什么,她可懒得很不想去应付。
随即红袖也非要跟了出来骑马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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