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连忙上前将窗户关上。
老人身子看起来不是很好,咳嗽了几声,对苏子鸢的做法也很是疑惑,问道:“姑娘,你们看起来像是在躲什么人?”
苏子鸢点点头,说道:“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朋友受了重伤,后面还有强盗在追杀我们,所以只好到您这暂避片刻了!”
老人连忙摆了摆,说道:“没关系,这前面就是北冥山庄,最近这条道上的确不安宁,你们就在我这避一避吧!”
“谢谢,请问您怎么称呼?”
“叫我陈伯就好了。”
随即老陈伯目光被椅子上的殷千楚所吸引,缓缓的走到椅子旁边,眯着眼睛认真的打量了他片刻,疑惑的问道:“这是?”随后又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很是惊讶的说道:“这不是北冥庄庄主吗?”
苏子鸢一愣,随即转念一想,住在北冥山庄附近认识殷千楚也不奇怪。便回道:“嗯,他就是北冥庄庄主。”
老人瘦弱的身子微微一震,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复杂的看着殷千楚,急切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
苏子鸢眼眸一暗,凝重道:“他了毒,就是追我们的那些人下的。”
陈伯突然愤怒的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他们竟然敢如此嚣张!”
苏子鸢微微一惊,看到拍在桌子上陈伯的,掌宽厚有力,背没有任何皱纹,显然是年男子的,根本与陈伯这年迈削弱的身子格格不入!
忽然心一紧,大步向前猛地一把抓住陈伯的腕。
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伯被她这突然的动作给微微一惊,随即缓缓站直了身子,不再如年迈老人一般佝偻着背,声音也变得清晰有力。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们。”
苏子鸢微眯着眼眸看着陈伯,目光半信半疑,还是对这陈伯的身份有所怀疑。
正当这时,屋外传来了激烈的马蹄声。
她目光警惕的看着陈伯,只见陈伯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在桌边坐了下来。
然后从怀掏出了一个小盒,从里面取出了一颗小药丸,打开木盒的一瞬间,苏子鸢敏感的嗅觉就闻到了一股扑鼻的药香。
那药香清淡,带着一丝涩味,闻过之后觉得大脑清明,提神醒脑心不禁微微一惊,这药丸虽小,可药力竟相当的强劲,并且她一闻便闻的出那药部分珍贵的成分。
随即陈伯将药丸缓缓给殷千楚喂下,苏子鸢也并不阻止,因为她知道那药虽然不普通,可对殷千楚的伤绝对是百益而无一害虽然并不知道这陈伯到底是什么身份,又是什么目的给殷千楚治伤,但看得出他对他们的确没有坏心。
何况本来就是他们自己找到别人家门上来的,也不至于是别人在这里专门等着他们上门吧!
只是一会的时间,屋外的马蹄声便渐渐走远。
直到消失不见,苏子鸢才小心的移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确定他们已经往北冥山庄追去,才走到陈伯旁边,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伯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微抿着嘴唇,也不回答,抬起放到脸颊旁边。
小心翼翼的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苏子鸢静静的看着陈伯的动作,只见面具下的容貌的确是一名年男子,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格外的耐看,脸颊棱角分明,一双眼眸深邃如墨,眉目因岁月而染上些许风霜,可以看得出年轻时也是英姿飒爽的人物。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你们可是要去北冥山庄?”
苏子鸢点点头。
“从这外面如今去不了北冥山庄,恐怕你不知道,北冥山庄今日遭遇突袭围攻,大批人马攻山,如今还僵持不下,你们若是跟这里去山庄,只怕还没进去就被抓住当人质了!”男子眼眸深沉,叫人看不清他心所想,也无法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路感觉到怪怪的,并且陈老九等人快到北冥山庄了还对他们穷追不舍,想必是知道北冥山庄已经遇难,或许根本他们就是同一伙人!
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随即又问道:“那你可知北冥山庄老庄主现在可还在山庄里?”
“那是自然,天前那些人便一拨一拨的来攻山,若是殷慕炎不在庄里,只怕北冥山庄早已沦陷为他人之物了!”
苏子鸢神色沉重的看了一眼一旁仍旧处于昏迷当的殷千楚,北冥山庄出事,如今他的毒又未解,必须要上山才行,要解他的毒还要解北冥山庄之危!
若是解北冥山庄之危,凭她一己之力是办不到的,若他们跟陈老九是一伙人的话,就说明攻山的也是凉嫣然派来的人那么要解围只有派兵才行!
这里最近的就是北楚和南夏,只是她一人无法去北楚和南夏传信!
恐怕等她回来殷千楚命都没了!
陈伯忽然开口说道:“他这毒我只能用玉露丸解了一半,体内余毒必须还得去北冥山庄。”
她语气沉重道:“可如今北冥山庄进不去啊。”
陈伯忽然起身,将殷千楚扶了起来,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一条暗道,可以直通山庄里面。”
苏子鸢一惊,暗道?直通北冥山庄?想来这定然不是普通人,莫非与北冥山庄有什么密切的关系?
来不及多想,现在去北冥山庄才是关键,于是帮陈伯将殷千楚扶到他背上,出门而去。
一出门苏子鸢便听到不远处又传来的马蹄声,是从后面传来的,听起来人数不多,还不知道是什么人,苏子鸢便让陈伯先回屋里,等他们走了才去暗道。
她飞身跃到路边的一棵茂盛的大树上,等待着后面的来人。
马蹄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他们的行进速度很快,也像是在追什么人一样。
她轻轻拨下眼前一根树枝,透过树叶间隙看到不远处奔腾而来的几个人。
只有四人,男一女。
但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她却觉得很是熟悉,定睛一看,不禁心一喜。
那是北城、朔风、左凛和红袖!
欣喜之余,四人已经策马来到了她所在的这大树下。
她猛地往下一跳,刚巧落在红袖的马背上。
红袖微微一惊,下意识的以为是敌人,便警惕起来反一劈,却在见到来人容貌时,急忙收住了。
“小姐!”
北城等人也警惕起来准备动,看清是苏子鸢时微微一惊。
随即几人停下马来,突然在这里遇见苏子鸢心都是又惊又喜。
北城急切问道:“小姐,我家主子?”
她凝重开口:“千楚受了伤,这里不安全,你们跟我来!”
几人将马牵到那小院后面的树林拴着,跟着苏子鸢来到那个木屋。
陈伯看到几个人时也并不惊讶,这几人他是认识的,认识北冥山庄庄主自然也就认识他身边的几名贴身影卫。
北城几人见到昏迷的殷千楚时都担忧不已。
左凛问道:“小姐,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主子又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我们一路上都在被凉嫣然派来的杀追杀,千楚了毒逼不得已只好赶来北冥山庄,却得知山庄遇袭的消息。”
北城皱着眉说道:“我们也是收到庄里传来的消息,说山庄遇袭,让主子速速回庄奈何我们始终找不到你们,也联系不到主子,便只好先赶来山庄看看情况!”
“如今我们要先回庄解千楚的毒,我写一封书信,你们分头传到北楚和南夏,让他们派兵来解北冥山庄之围。”苏子鸢一边说着一边找来纸写下两封密信。
朔风和左凛分别接过书信,然后立刻出门骑上马往南夏和北楚赶去。
朔风和左凛一向是传密信的,所以脚程比较快也更加稳妥。
随即北城和红袖则跟着他们从暗道往北冥山庄而去。
那暗道就在院里角落的一口干枯了的水井,几人小心的跳下,北城背着殷千楚,其余几人打起火把,往那暗道走去。
这暗道很简陋,四周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就仅仅是打通了的暗道,并没有修葺一番。
先是平地弯弯绕绕的暗道,之后便是往上走的阶梯。
苏子鸢知道这是在上山了,北冥山庄在山上,想来路应该不远了。
几人的脚程很快,因为知道现在情形很紧张,早些到达山庄也能早些给殷千楚治伤。
出口同样是一口井,出来之后苏子鸢发现这口井直接就在殷慕炎的院子里!
几人一出来就吸引了周围把守的影卫。
“什么人!”
不一会便被影卫团团围住。
北城厉声道:“退下!”
那些影卫一见到是北城大人,还有庄主和苏子鸢,心又惊又喜的退了开来。
一名影卫走上前来,朝着北城恭敬的说道:“北城大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老庄主呢?”
“正在前厅和各长老议事呢!”
随即几人立刻往前厅而去,一路上都能看到庄里匆忙的人影,还有比平日里多了好几倍的守卫!
正在议事的殷慕炎看到门外走来的人时,猛地站起身来,立刻便遣散了所有人。
殷慕炎连忙接过殷千楚,将他放置在椅子上,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伤势,知道他现在并无性命之忧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陈伯在一旁看到殷慕炎如此紧张的样子,嘴角挂上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走上前去轻声道:“师弟,好久不见!”
殷慕炎这才注意到一旁的陈伯,不由大惊失色,随后冷静下来,也轻声回答道:“师兄,别来无恙!”
苏子鸢在一旁不由得怔住,师弟?师兄?原来这两人是这样的关系!随即脑就蹦出了个字“北冥枫”!
曾听殷慕炎说过,他有一个师兄叫北冥枫,曾在宫当差多年,那这陈伯不就冥公公!!!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命运如此巧合,曾经费尽心思想找的人,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偶遇了!
她缓缓上前一步,对着陈伯微微鞠了一躬,说道:“想必陈伯您就是冥公公对吧?”她迫不及待的想确认他的身份,若真是冥公公的话,这牵扯的事情和大了去了!
陈伯先是被她这话微微一惊,随即点了点头,反问道:“你这姑娘知道的还不少。”
苏子鸢心激动万分,忍不住将怀的那块“大内总管”的令牌掏了出来,递到陈伯面前。
这是司空魄曾交给她的东西,那个性子古怪又倔强的家族最后的托付。
“令牌?”陈伯见到那令牌的那一刻不由惊呼出声,那块令牌随身跟着他几十年,也是在几年前交给了在天命崖守护的司空家族,没想到今日居然在这个小姑娘又再次见到了它。
他拿起令牌,指不由得摩挲着上面刻着的那“大内总管”的四个字。
“我们途经天命崖,遇见了司空魄也是因此殷千楚才了毒。”她轻声道。
殷慕炎在一旁虽然不知到他们这具体是什么情况,但多少还是能发觉点什么,随即打断两人的谈话。
“师兄,你们若是有什么话就待会再说吧,现在耽误之急是先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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