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兄一张利舌,走遍各国都不怕,唯有这娶亲一事……
唉,罢了。
我长叹一声,转移了话题询道:“这些日,朝中还在为攻蜀不决吗?”
大兄嚼了嚼口舌,终是回答了我,“五国攻秦失败,公孙衍辞了魏相,又去韩国为相,此番,正撺掇着韩王与秦交恶,韩秦估有一大战,此刻分兵去攻蜀,实在是不妥当。”
“公孙衍又任了韩相?”我惊愕抬头。
“是啊,犀首啊犀首。”大兄长笑道:“他这辈子是要与我争个长短了。”
“那秦王是如何想的,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有决策?”我疑惑道。
大兄摸了摸鼻道:“司马错将军却是主张借机灭蜀,认为得其地足以广国,取其财足以富民缮兵,巴蜀可从水道通楚,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
“司马将军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我点头道。
大兄叹道:“话虽如此,然此次借机进攻韩国,得韩之地劫持周天子,挟天子以令天下,亦可以建立王业。”
挟天子以令诸侯?
大兄竟有此等想法,我转了转眸子,后世曹操不也做过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
只是秦国,似乎不曾。
“秦王以为如何?”我又追问道。
“大王似乎更赞同司马将军之言。”大兄此言,颇有些无奈道。
我想了想,对大兄道:“挟天子以令诸侯固然是好,然秦国方与韩魏赵三国交战,本已兵乏,此刻挟持周天子只会招来恶名,让秦国在诸侯中广泛树敌,反而不利于秦国。”
“兮儿,你也这样想?”大兄抬头,眼底有我不懂的情绪。
“大兄,你是否对秦国此刻的实力这般信心?”我回道。
大兄听言,望了我一会儿,立即站起了身子拍头道:“对,大王与我所处不同,肩负着秦国复兴的重任,不能冒一丝一毫之险,是我太过自负!”
“我这就进宫!”大兄转身便向外走。
我望着大兄疾步而去,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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