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给我解开!”我又试图挣脱着双手的束缚。
“姑娘,别费力了。”他停止了嘲笑,又变得正经了起来,将我提了起来,抱着我跳下了马车。
行至一片灌木丛后,他替我解了绳索,离我远了些,对我冷声了句,“别耍花招。”
“难道你还担心我跑了不成?”我回道。
“是,我不担心。”他一笑,手一拂,一股奇异的香味传来。
“这是什么?”我心一惊,又想起了在咸阳城让我眩晕的迷香。
“放心。”他邪魅一笑,“姑娘一日未饮水,此香有直通大小二便之效。”
“你——”我只觉这人,实在是深不可测,脸皮厚的也犹如我大兄。
心中却也是真的担心这香有什么副作用。
“好了,不打扰姑娘了。”他走远了些。
待他走远,我蹲下身子,悄悄从头上拔下珠钗,心一狠刺向指心,冒出细小的血珠出来,我挤了挤,又撕下裙摆一角,写下了四字,随意丢在了丛中。
就这样吧。
一切便看天意吧。
我做完一切,站起了身,捏起手心,向原路返回。
“这么快?”无命见我,似是一怔。
“怎么,担心我跑了?”我冷笑。
“只是没想着这么快。”他勾了勾鼻,“总归得了自由,该磨蹭一会儿。”
“你走还是不走!”我冷目瞪他。
他不再说话,笑了一声,重新替我上了绳索,上了车。
“方才,那是什么香?”我终究还是在意是否有毒。
他闻言哈哈大笑,半晌方道:“不过是你们女人最爱的胭脂香罢了。”
“你——”我无言,不再说话。
这人做事的风格,倒真有些熟悉。
却有些忘了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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