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百人眼见这孤身一人,竟然大言不惭,竟是直接朝察布尔冲去,冲向那黑暗,薛仁贵却是阻止不了。
听声辩情,重刀此刻扶起,便是看似杂乱实则有序的砍杀。冲进去的有六十多人,落在薛仁贵面前就是这个数,无一生还。
有些人怯了气,急欲后退,却不想背后竟然出现了数个蒙面人,将这些后退之人竟然一一杀尽,然后伫立于此,静等命令。
这前前后后的杀戮竟是五百人的代价,薛仁贵的周围尽是五百人的尸体,皆是残缺不整,有的面容恐惧,睁大着眼,死不瞑目。
薛仁贵蹲下身来为他们闭上了眼,死盯着眼前的黑暗,质问道:“在你们的眼里,杀人就是唯一的乐趣吗?”
黑暗中的察布尔听到这个问题呵呵一笑,却在薛仁贵看来,这是对生命的亵渎,他大吼道:“有什么好笑的!”
“小子,你太年轻了,有时候杀人也是一种生活方式啊!”察布尔不知道这一生已经杀了多少人,他早已经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也早已把它当作乐趣。
薛仁贵站起身来,指着周围的黑暗说道:“唐少爷说过,有的人天生就是牲畜,我还不信,现在我相信了,像你们这样的人就是十足的牲”
良久的沉默,黑暗中的恶魔没有任何回应。薛仁贵扎好自己的袖口,整装待发,对着黑暗中的众人大吼道:“来吧!”
众黑衣人应了他求死的要求,举着明晃晃的小重刀从薛仁贵的周围一齐杀向他。薛仁贵咆哮着向其中一黑衣人冲去,举起重拳,重重地向他胸口打去,毫不留情。
那黑衣人胸口被一记重击,筋骨断裂,口吐鲜血,应声而倒。薛仁贵又是不解恨,夺了他手中的小重刀,双手握柄,蹲下身来直刺其胸口。
其余黑衣人又是杀来,薛仁贵以刀格挡,奈何以寡敌众,身上已中数刀。薛仁贵大吼一声,转刀而砍,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又是一阵回刀迎砍,薛仁贵却是越战越勇,直刀,转刀,反刀,几乎将刀的招式一一用尽,而倒下的黑衣人死得也是够惨,几乎每一道伤口都倾诉着薛仁贵的怒火。
所有的黑衣人都倒下了,只剩下最后的慕容察布尔。薛仁贵并不习惯使用小重刀,将所有黑衣人杀尽后,余力的惯性使他几乎脱力而倒,只能凭借意志艰难地站着。
“你还算有点意思!”察布尔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将大重刀扶在肩膀。薛仁贵终究看清了他,干枯的身材加上偏瘦的脸与那大巧不工的重刀极其不符合。
“小子,看好了,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这片天地!”察布尔举起大重刀,挥刀斩向薛仁贵,只使了一成力而已。
薛仁贵几近本能地以小重刀横挡,可小重刀又岂能挡住大重刀的威力,咔嚓一声,小重刀竟是断裂,薛仁贵眼疾手快,后退一步,大重刀砍了个寂寞。
“怎么可能?”薛仁贵见过太多的高手,他还没见过有哪个竟然直接将兵器一刀斩断。
察布尔又一次攻来,千钧之力齐发,薛仁贵本欲躲闪,却是躲闪不及,腹部直接被大重刀的刀锋划了一次,仅这一次便使薛仁贵气喘吁吁,捂着伤口,直冒冷汗。物理与精神的双重攻击,压迫十足。
薛仁贵再也支撑不住,察布尔又一次步步紧逼,他无力地闭上眼,静等属于他的死亡。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不到最后一刻,决定不能放弃!如果你绝望了,我就是你最后的希望!”
这令人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唤起了薛仁贵求生的**,他睁开眼,黑暗中迎面走来的是一位手持双剑的少年,此刻他的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绚烂。
“来者何人?”察布尔不去看来人,背对着他沉声问道。
“唐晨思,杀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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