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思醒了,惊醒的那一刻便是双手拽着如月的衣服询问自己的父亲杨落在哪里?
如月眼神黯淡,他们已经离雁门关一天了,而且她当时并未立刻离开那个院落,而是躲在暗处目睹了他的自尽。
唐晨思的双手放下了,再去责备也没有用了。他第一次无力地跪下了,喊着无数声爹,眼泪直流,又无助地敲打着地面,发泄着他心中的悲愤。
程咬金的传令兵过来了,传达已经将西突厥重重包围的消息。众人皆是兴奋,但又不由自主地看向唐晨思,生怕他一蹶不振。
不知何时,唐晨思站起来了,两把剑被他一正一反而握,眼神坚定,询问传令兵西突厥的兵马在哪里?传令兵的回答依旧是雁门关。
“兄弟们,随我杀回雁门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无需多话,众人踏上程咬金留下的战马向雁门关驰去,手中的兵器已经饥渴难耐,而他们如今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四十万一一杀光,哪怕自己杀不过来。
雁门关已经成了废墟,而西突厥大军就是挤在这狭长的山谷里被唐军两路人马前后夹击,进退不得。
“启禀殿下,唐军又在帐外叫喊让我们投降!”西突厥小兵进大帐内禀报。
贺普没有了之前的锐气,相对于自己的满目疮痍,大军的安危才更为重要。是战还是降,显然成了选择。
有的将军选择决一死战,而有的将军则乞求请降。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而最终的选择权却在贺普手里。
突然帐外喊杀声四起,竟是唐军发起了进改。容不得贺普选择,他唯今之计只有战,唯一的求生之路彻底被堵死了。他命令所有将军出帐迎战,而自己却因为行动不便在此等候。是赢还是输,就看造化了。
本来程咬金的本意只是劝贺普投降,谁知唐晨思这帮小子一上来就要求发起进攻,其中叫嚣最凶的还是自己的儿子,显然他们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但程咬金还是答应了,一是为了他们,二是他也不愿意多费口舌,能杀则杀。
漫天箭雨扑向西突厥的阵地中,无数士兵丧命。紧接着数万精锐重甲骑兵冲向阵地,为之后的长枪兵,重步兵,还有唐晨思他们开道。
混乱的战场被分割了数十块,唐军与西突厥士兵开始了白刃战,以命相搏,生死由命。有的直接长枪刺向胸膛;有的扭杀在一起;有的甚至一命换一命,谁也不能让着谁。
唐晨思手持双剑,闯入这混乱的战场。他没有了以前经历战场的热血,而是几欲冷静地面对这血腥的场面。西突厥士兵举刀向他杀来,他却漫不经心轻轻将剑一抬,一剑封喉。无数次的行动,同样的结果。西突厥士兵躺在地上呻吟求饶,他的另一把剑便直刺他胸口,了结他的生命。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这场仗打了很久,当唐晨思坐在堆积成山的尸体旁,已是夕阳西下。天上的云分外血红,与全身是血的他倒成了映衬。
如月他们也来到他的面前,同样是满身是血,手中的兵器都已经卷刃了,但他们终究意犹未尽,只因贺普还未死,还有那个阿史那晴。
当唐晨思他们回到营帐时,贺普还有西突厥的几位将军都被押了过来,直生生地跪在那里。
程处默抢过看守士兵的刀,便要向贺普砍了下去,却被唐晨思阻止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程处默扔了刀,看着埋下头的贺普数人无可奈何,仰天长啸。
程咬金坐在营帐内,看着下属送上来的战报。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而且没有一个俘虏,全被唐晨思他们下令杀光了,除了等待处置的贺普他们。
“贤侄啊,你这次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程咬金尴尬地说道,四十万大军没有一个活口,这定能在朝廷上引起极大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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