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河流名叫永定河,位于冀州的北面,乃是一条由北至东的长河,从冀州北门而出,向东踏上一个小山丘,视野中便出现一条蜿蜒的河流,七月阳光的照耀下,河水泛着耀眼的光,像流动的水银一般!
沿河两岸,都是一望无尽的麦田,已经是七月的季节,麦苗都已经半人多高,饱满的麦穗,沉甸甸的垂下头,一阵微风吹过,整个麦田里,便陡然间麦浪翻滚,整个场景宛如一幅油彩似的,只可惜,李浩却无暇欣赏!
需要截断河流的地方,距离冀州城有七八里地,两人出了北门,丝毫不敢耽搁时间,一等确认方向,便沿着一条官道,直奔出事的地方!
这算是李浩人生第一次的骑马,整个人都感觉快散了架,随着胯下的坐骑飞奔,整个人像是要飞出去一般,两条腿随着坐骑的飞奔,感觉都快失去知觉了,没奈何,只得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一路向东,越是接近出事的地点,路上的人影便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扛着搞头,带着干粮袋,急匆匆的往河堤那边赶路,看到李浩禁不住微微皱眉,这些人的架势,显然都是往河堤那里闹事去的!
李浩也不知道,河堤那里究竟聚集了多少人,听苏烈说是上千人,但这一路过来,李浩觉得应该是不止上千人了,事情比他想象的,似乎还要严重些,他现在都开始有些心虚了,难不成历史要重演吗?
约莫半个时辰后,两人总算是赶到了出事的地点,还没靠近那边,远远的便看到河堤那里人影幢幢,密密匝匝的人群,聚集在河道的两岸,看的李浩的头皮都有些炸,这情景只怕早就不止上千人了吧!
若是这中间出了一个有心人,在里面稍稍添油加醋的一说,那后果,简直都不敢想象!
吩咐了带路过来的人,让原地等着他,李浩之身徒步向河堤走去,这里聚集的人,心里都是揣了怨气的,他若是骤然牵着马出现,势必会引起这些人的注意,他可不想无缘无故的,就成为众矢之的!
州府的人,自然也来了河堤,不过,看那几人的官服,像是府衙里的曹参之类的,李浩过去时,几人正站在河堤上,跟一名魁梧的大汉说着什么,态度很是谦卑,就差没给那大汉点头哈腰了!
只是,即便是如此,面前的大汉却依旧是油盐不进,李浩即使隔着很远,也能听到那大汉,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态度简直嚣张至极,根本就没将眼前的几个官儿放在眼里!
“。。姓刘的这话说的好生轻巧,合着下游没你家田产是不是!”也不知刘姓的曹参说了什么,李浩刚刚靠近河堤,便见的那大汉,忽然手指着面前的一名官儿,极为愤怒的道:“某家瞧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姓窦的,你说话客气点!”那刘姓的曹参,好歹也是个州府的官儿,被大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鼻子骂,面子上终究有点挂不住,立刻便有点面红耳赤的回道:“本官已经够客气的了,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不客气又能怎的?”面前的大汉,显然也不是个善茬,刚刚跟他好生说话时,尚且态度嚣张,这会儿一听这话,立刻便挽起袖口,冲着刘姓曹参,骂骂咧咧的道:“某家说话就这样,不受听那就捂上耳朵!”
“好了好了,有话好说嘛!”眼见的大汉发了脾气,旁边的一名官儿,立刻将那刘姓的曹参拉到一边,自己冲着大汉,陪着笑脸道:“凡事不都有商量的余地嘛,这样吵来吵去的,也不能解决事情不是吗!”
“商量啥?”那大汉果真是是个滚刀肉,人家都这么说了,可他还是不依不饶的,冲着面前几个官儿,骂骂咧咧地道:“这事儿没得商量,姓窦把话撂在这里,谁敢是想要断了这条河,那就别怪姓窦的犯浑。。”
说完这话时,还冲着刚刚那刘姓的曹参脚下,狠狠的啐了一口,转身便向着那边的人群里走去,所过之处,人群自动的分开,那场景就像是在夹道欢迎似的,人群中不时发出阵阵的欢呼声!
“敢问这位老伯,这人是谁啊?”李浩眼见的这大汉走入人群中的场景,心下当真是无比震惊,这里少说也有上千人,竟然能有这么高的威望,却不知是什么来头,刚好身旁是个老翁,于是,李浩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窦里长啊!”那老翁听到李浩这话,有些诧异的回过头来,似乎对于李浩不认识这位大汉很是诧异,但随即发现李浩是个少年郎后,顿时了然的笑笑,望着李浩道:“儿郎是刚刚来的河堤吧,不认识窦里长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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