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元又贴近侯聪的耳朵汇报,“何大太监身边儿的人打的打了,吓唬的吓唬了,除了车夫去送过盒子之外,没多问出什么来。还有那两匹马,和您想的不一样,没找到什么银针啊之类,马鞍、饲料,全看了。都没有。但我觉得行哥猜的对。”
侯聪点点头,“他说什么?”
元又再次靠近侯聪,“行哥说,以前听人说过,弄马的好手,什么外力都不用借的,和马说几句话都行。摸几把都能搞事情。所以,莫昌那个马夫老陈,最有嫌疑。行哥和阿正已经去常府了。”
刚说到这里,慕容行匆匆跑过来,拱拱手,“主子,成国人动手了,莫昌的小厮翠竹吃了莫昌的午饭,中了毒,口吐白沫,正在抢救。我和阿正去的时候,正赶这事儿。现在阿正已经带人把厨娘和车夫都绑起来了。等您过去。”
侯聪冷笑了一声,“莫昌,够狠的啊。”抬腿就走。
这时候他听到绵绵的一声呼唤,身后就是白衣,“大公子,我也想去瞧瞧。”
长空也站在妹妹身边,看起来的确是没事了。
“嗯,”侯聪点点头,“去学习一下也好。虽然只有几步路,你们还虚弱着,元又去安排两乘轿子。”
一行人就这样穿过东风巷,从侯府,到了常府。莫昌一脸焦急,从亲自守护的翠竹房里出来,迎接侯聪。侯聪根本不和他说一句话,直奔关押嫌犯的现场。
常家本身是大柱国将军,家里牢房、刑具都是现成儿的。不仅厨娘、车夫,连厨娘的相好刘老三,都早就吊在那里,被独孤正折腾了一番。
青松收拾好一个干净的椅子,让侯聪坐下,长空和白衣却是第一次见这个世面,看到皮开肉绽的三个人,闻着血污味儿,和战场又有所不同,不由得有些恶心,但又想看侯聪怎么办,于是默默站在他椅子后面儿。
侯聪并不说话。牢房里的空气像向凝固了。过了片刻,连本该受审的人都慌了,他们想好的对付审讯的稿子,都没用了。
侯聪坐了一会儿就起来了,走出了牢房,亲身吩咐独孤正:“解决掉吧。”
“什么意思?”长空问。
侯聪的脸竟然有疲惫的神色。他本来不想解释,但是看见了白衣好奇的目光,耐着性子开了口,“搜出什么来没有?”
慕容行走近解释,“毒药在厨娘房里,也去配药的黑市查证过了,是她买的。”
侯聪自嘲地笑着,“这局我输了。”
长空急得要跳脚,“我才输了,被你闷死了!”
侯聪迈步向佣人住的厢房走去,慢慢解释着:“厨娘车夫,和翠竹他们,都是我一年前亲自查过底细的。结果如今,人证物证都在,显然被成国细作收买了杀莫昌,是我看人出了差错。此其一;第二点嘛,事到如今,肯定问不出什么来,成国细作本事大得很,这三个蠢货,估计连正脸都没见过他们,能帮我们找到他们吗?第三点最扎心,这是莫昌的连环计。”
“莫昌?和他有什么关系?”长空更糊涂了。
侯聪停下脚步,没有逗弄谁的兴致,“这件事表面看起来,是成国细作收买近身伺候莫昌的人毒死莫昌。被收买的人还趁机兴风作浪,利用龙珠大赚一把。可是,凭一个厨娘一个车夫一个混子,能想出这个计划?就算计划是成国细作想出来的,他们只是执行,那就肯定威胁了莫昌,拿莫昌当枪使。莫昌是受我们保护的,缚杀的时候为何不告诉我们?为何乐乐呵呵带你们一起去偷龙珠?”
长空似乎有点儿明白了,“也就是说,整个事情是反过来?莫昌发现厨娘、车夫被成国细作收买了,利用他们在龙珠事件里搅浑水,吸引调查的注意,然后再让他们要害自己的目标暴露,搞死他们,从此死无对证,他依旧是个受害者、小白兔?”
侯聪已经走到了厢房门口,“对,恐怕那三个根本弄不明白这些。所以还问什么,直接杀掉算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
“替莫昌效力。”
“啊?”
“因为无论如何,收买厨娘、车夫的成国细作确实存在,总得查吧!”
侯聪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快走几步进了房间。莫昌正擦拭泪痕——翠竹还没醒。
侯聪正色看着他:“我宣布,鉴于殿下身处危险之中,府的安保措施要加强了。长空从此就住过来吧。而我们几个,会继续调查,请殿下放心,我们一定能把成国试图害死殿下的细作,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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