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聪又要仰天而问了,但是不行,他必须死死盯着白衣的脸。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信他。而且,咱们南下就是为了护送他,男女之事出来,多么复杂!不利于你冷静理智地执行任务,不懂吗?”
白衣迈腿向前院的方向走去,侯聪跟上她。“为了执行任务,保持冷静理智,可见大公子也不会沾染男女之事了?我倒是要在一路上等着看看。您有多坚贞。”
宇文白衣手里还拿着三公主的那根银钗,正好此时上下挥舞着,增加气势。
“不要闹我。你先回答我,是不是莫昌?不是?那么你也不认识几个男人啊。慕容行是个老实的。独孤正和元又?他们哪里好?只不过是我调教的好!你要是喜欢他们,你就是傻了,疯了,我就一刀杀了你,绝不留情。”
侯聪说得极为认真,连脚下踏着石板小径的力气也增加了不少。白衣的心里其实苦得很人和人的缘分真是难以预料,长空不久前还拍着巴掌,等着看热闹,说三公主丑,还有护妹狂魔东宫太子坐镇,配给侯聪就折磨死侯聪了,谁曾想
然而身旁的他,与自己,竟然是并无缘分啊。
她可能是疯了,冲口而出就问侯聪“大公子,我如果有了春闺梦里人,你就要杀了我吗?”
“对。”
“那那个人呢?”
“一起杀。”
“那要是你自己呢?”
大概一万斤的烟花在侯聪体内炸开,他觉得时间暂停了两秒。他甚至不敢看白衣,这种可能性,他是没有想过的。
“你什么意思,你不怕我吗?”
白衣把几天来的疲惫释放出来了,她把脑袋放进侯聪的胸口,像看着奶妈子在小石臼里做抹茶那样,碾着自己的脸,“嗯,和想象里是一样的。”她又抬起头,看着五雷轰顶的侯聪,春日已经走到了午后,斜斜的,带上了些橘色,他一夜窝在宫里,回来后也没顾得上仔细收拾,小胡茬从下巴上冒出来,现在如同一座木雕,任由白衣把他一只胳膊抓住,把小脸儿埋进他袖子里,拢住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又一口气,再一口气
他觉得他要死了。
脑子里是万马奔腾,又是一片空白。
白衣放下了他的袖子,接着向前院的方向走去。
他跟上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哥哥教你的?你对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拿我做筏子呢?你想看看这样对男人的话,那人会如何对不对?”
“我又不需要,我如果想怎样,人数多了不敢说,一个男人的话,难道敢反抗吗?大公子,你敢嘛?”
“你还想怎样?”侯聪的声气是怯懦的。
“哼,把你摁倒再脱光了,你除了老老实实从了我,你又能怎样?”
那根银钗向小剑一样指着他。
“你你,你反了。”侯聪结巴了起来。他刚刚觉得自己做将军还成个体统,怎么下面就出了这样的疯子呢?
“哦,我以后再也不了。”白衣这样说了一句,直接把银钗塞到他手里,用轻功脱离了地面,踩着常府的高墙、屋顶,离开了。
就像一场梦,像忽然化了的雪。大桐城的漫天的杨花雪,也是从那刻起,忽然飘了起来。
侯聪站在原地,早就离开的慕容行回来找他。
“大公子,皇上的旨意来了,封了口,等着您看,是关于出发日期的。另外,东宫殿下手底下的几个人也等在侯府,要加入南下队伍帮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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