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侯聪说。
慕容行也是一耳朵就听出主子在说谁,“大公子是说白衣那个花帽吗?肯定是莫昌编的。”
慕容行这个人稳重踏实,可是有时候不经意地,拱火成绩一流。侯聪从决定南下时间起就绷住了自己好好远着白衣、正色以待的,自认为没有出一丝纰漏,结果,也许是对自己太满意大意了,居然上了长空的当,要与白衣比试。现在,他还没缓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什么呢,就又听到这种讨厌的话了。
侯聪瞪了一眼正兢兢业业做裁判的莫昌,连同跟在他后面记账的李安都也格外让人恼火,径自下了马,沿着湖边走了起来。
“大公子!”“小侯将军”的呼唤声此起彼伏,他谁都没理,向着白衣消失的那个方向急匆匆而去。长空抚摸着自己的心口窝,自言自语,“心口疼,哎哟心口疼。但是,疼就疼吧。”他说完,又钻进了水里,向着透明湖水里能看清的贺拔春游去。
不一会儿,贺拔春的尖叫声和愤怒地斥骂就响彻天际。
“宇文长空!死猴子!”
侯聪转到白衣消失的地点,却没看到人,也没听到人声。满耳朵里除了鸟音与水声,就是那帮男兵的打闹声。他心里一急躁,觉得热了,汗是早就出了一身,此时也急切地脱下了衣服,跳入水中。
湖水竟然是温吞的,他向着猜测的白衣的方向,游了过去。眼前飘过了薄雾,渐渐听到了女孩子轻轻说话的声音。
“宇文姑娘跟在小侯将军身旁当差,苦不苦呀!”
这是凌霄碧霄里头的一个,但是侯聪仅仅能分辨到这里了,不知道究竟是哪个。
“苦。”这是白衣的声音。
“哼,我苦哪儿了?”侯聪心里不忿,“敢在外人面前抱怨长官。”
他又向前游了游。
又是软糯的声音在提问,“咱们小侯将军,有几个相好啊?”
“三个。”这又是白衣的声音。
侯聪差点没骂出来,“我哪里出来的三个相好?在外头造我的谣!”
凌霄碧霄兴奋了起来,连声交叠地问,“是谁?哪个楼上的姑娘?”
轮到白衣的声音说话,“大毛、二毛、三毛。”
侯聪自己“扑哧”笑了一下,虽则是低声的,但因为他刚刚出现,薄雾里,凌霄碧霄夸张地尖叫起来。
三丈开外,三个姑娘都是光溜溜地在水里沐浴,只有白衣戴着个花帽,也只有白衣稳如泰山,看了看侯聪,一声不吭。
“那边怎么了?”是独孤正的声音。
“没事!我们闹玩呢!”白衣喊了一下。
既然姑娘说没事就是没事,一帮老爷们也不好过来看的。
凌霄碧霄尖叫完了,发现来的人是侯聪,倒是意外之喜其实本来的尖叫也是装模作样的成分居多,这里还能有谁来?左不过那些校尉们,哪一个不是如玉少年,大家公子?笑吟吟地问候了一声,“将军过来了?这里的水倒是好。”
侯聪一时想不到如何作答,何况不满意这两位也在,只觉得一阵厌烦,脸色也是沉的,“什么难看的帽子,就往头上戴?”
他直接忽视了凌霄碧霄,怒视着白衣。
“好了几日,心病又犯了?”白衣看着他。
凌霄向后伸了一把,作势要拿衣服,身子已经站了起来,侯聪把身子转过去了,“擒花校尉、拈花校尉,衣服要穿就穿好,夏天还没来,别冻着。盖严实了。早点儿回去歇息好了吃烤肉。”他一边说,一边判读着身后女孩子们出水和穿衣的声音,觉得“怎么有三个?”
“拂蕊校尉,还是留一下。我有事儿。”
其中一个声音停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凌霄碧霄齐齐打了个招呼,“两位慢慢谈,奴们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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