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笑得很暧昧,元又嘱咐过她,让她回忆一下晚冬和早秋的笑容来着,并且不能免俗地亲自给她做了示范。
白衣就按照元又到方式笑着,让人忍不住探究笑容背后的含义,“你怎么不问问,我和荧光为什么背地里噘裹你的事儿?”
侯聪的心又一跳,“为什么啊?”
白衣凑近他的耳朵,“因为我昨夜说的话儿啊。”
说完,白衣打马加速,向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莫昌的马车旁边。
昨夜说的话,就是喜欢他,想做他的新娘子。还说,她反正是个很快要死的人了,就这一个愿望。
他怎么会忘呢?
说实话,这些年他接触到的女人,都是楼上的姑娘。温情脉脉也有,闺中情趣也曾,他并非沉迷,但也算是乐在其中。自以为什么市面都是见过的,甚至是把玩熟练的。可是没有经过与白衣这样的关系。
将军与校尉,既非是花魁与公子,指定了要发生些什么的也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同样指定了要如何如何的。
他和白衣,本来就不该有什么。
难道读过的那些辗转反侧、相思成灰的诗词,是因为诗词里头的人,都有过这样的一个过程?他此刻在经历的这个过程?
失控了。
侯聪吓得呼吸停止了半拍。即便是曾经和白衣亲昵狎戏过,也没做过多的想法即便是想过很多和她香艳的场面,他认为都是道理之中。说起来,的确纵容她,但是她年纪又呆气也的确时常牵挂她,甚至讨好她,可是人家是替死者,是连皇帝都要给足面子的国士有时候太过在意她,那是因为输给过她。
可是如今呢,她说喜欢自己,问自己对她有没有男女之情。实际上,侯聪连男女之情是什么都不懂。现在算起来,白衣想要自己的心,爱,情,当然,还有身子。
侯聪吓得哆嗦了一下,正好看到白衣人在前方马上,脑袋还是扭回来的,就那样,死死盯着自己看。
他脸红了,定了定神,想起还要四处巡视一番,接洽了几个人,问了几件事,全都结结巴巴。每次回头找到她,她都还在看自己。
长空时不时与她窃窃私语,那时候更可怕,因为兄妹俩一起死盯着侯聪,看个不够。
“昨夜还认为有高人指点白衣呢,今儿看来没有,这么傻的事,谁能想得出来呢?只有白衣自己。”
元又打了个喷嚏。
侯聪还在那里胡思乱想,“白衣做这些,为了啥?就是诱惑我吗?她是多想得到我?论说,她作为替死者,一切条件应该尽量满足,我就是她的条件吗?要不然,我就满足了她?”
侯聪连忙晃晃脑袋,把这个想法晃出去。
这个想法在空中绕了半圈,又回来了,一直绕着他转。
慕容行快马加鞭探路回来,回报前方一切平静,午时左右,队伍能进入香陌镇。镇上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商旅农工都有。侯聪于是命令队伍继续前进,午饭放到镇上吃,到了镇上找到客栈休整,明日再次出发,下午可以自由活动,采买物件。
他说完这些指令,发现自己正骑马走在白衣旁边。
她正贪婪地望着自己。
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香的花儿,最好吃的肉。
“那个,拂蕊校尉,到镇上后,你也别乱跑,我要和你单独聊聊。”侯聪摆出长官的款儿来。
“是。”白衣回答。
侯聪去别处了,依然是芒刺在背,因为觉得白衣的目光,还在烤着自己。元又颠颠儿地骑马过来了,连独孤正也凑了过来。
只有慕容行兢兢业业忙碌着,又准备带人先去镇上定客房了。他过来瞪了独孤正一眼,让他别只顾闹,当差要紧。
独孤正敷衍着笑了笑,催着慕容行赶紧走了。
元又拉着白衣的马到一边儿,唯恐莫昌听了去,“大公子说什么了?”
“一会儿到镇上,他要单独找我聊聊。”
长空和独孤正刚要开口,一个的嘴巴被白衣捂住,一个被元又捂住。元又整个人,已经得瑟得快要从马背上掉下来,“你俩不许说话。白衣,你听我说哦,阿又哥哥,都给你设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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