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侯聪自己呢,是一个一心调教她,约束她,送她去死的坏人。
他正想悄悄离开,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跑了过来,大声嚷嚷“这个人,骗了我们家,现在跑这里躲着了!”
这一声说出来,满大街上的人都看着侯聪,白衣和贺拔春发现他也在,满脸惊讶,向这边走来,但是被围上来的人群堵在了外面。
“小哥,认错人了,我何曾骗?”
“说了娶我姑姑,又不干了。走!”
“啊?”
小孩子语出惊人,但是恐怕除了侯聪吃惊外,没人觉得奇怪。围观的人群一片喧哗,但就是没人对孩子的说法提出质疑,反而想继续看热闹。侯聪的两只手被一大一小两个赖皮拉扯住,穿过人群去看白衣、贺拔春。
那两个人竟然不见了!
有这么无情的吗?!
他不好对孩子动手,也实在不想为一点小事惹出大风波,因此忍着烦躁,对围观的众人说,“方才有些小事,耽误了小哥小妹妹一点功夫,已经许了他们10两银子了。”
“胡说,”这次是小女孩反驳,“刚才还说,让我们偷听那个大姐姐和大哥哥说话,然后,我们要什么就给什么!是不是因为没人作证,就不承认?”
侯聪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儿红,“我当然承认,但是我没答应娶们姑姑啊!”
“我们要答应的就是这件事!”
围观者中的一个老人为侯聪解释,这家的小女儿这几年得了相思病,抱着一幅画儿要死要活。侯聪,简直就是画上的人。
“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答应了吧,这位公子。”
众人纷纷劝说。
“画儿和真人,怎会一样?”侯聪面对这些思路清奇的本地人,又不能动手,又不能讲理,简直是垂死挣扎。
大一点儿的孩子说,“我家姑姑从窗口看到了,就是画里人。这里父老乡亲都见过那幅画,是画小侯将军大战成队的。”
侯聪僵住了,那好像画的就是自己。
两个孩子拉着他的手,再次发力,非要他去家里救人。
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拉住了侯聪的一只胳膊。
侯聪转过头来,发现是白衣。
白衣并不看他,而是和那个大一点儿的孩子四目相对,争强斗狠。
“这忙,他帮不了,他有妻子了。是我。”
“啊?”侯聪有些娇羞。
小妹妹抿抿嘴,“那,娶妾也行。”
“我太凶了,不许他纳妾。他敢的话,我会宰了小妾,还杀小妾家。”
大孩子小孩子都吓得松了手,还是大孩子诡计多端些,“问问乡亲父老,我们都是不骗人的,我姑姑真的相思病快死了。就算为了救人,让这位公子去骗骗她也行。”
白衣寸土不让,“别的都可以,在他和别的女人的关系上,连骗都不行。”
侯聪希望白衣此时此刻,不是在骗人。
白衣脸上的杀气吓得小孩子们和围观群众又后退了几步。
“嗯,”她说,“既然要骗的话,也有人可以去骗。我夫君不行。阿春弟弟,去。”
所有人看着僻静处的美少年,贺拔春穿着月光衣,因为在暗处,衣服发出了微弱的光,他的容颜与侯聪是有几分相像,如同镜花水月,神情落寞冷淡。
“无聊。”他说。
“行吧。”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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