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周五，下午下班后，雨荨来到跟晨风约好的市中心医院，医院的人不多，挂号窗口已全部关闭，雨荨来到咨询台，紧张的说：“看妇科。”咨询台的工作人员冷眼看了一下雨荨，没好气的说：“妇科医生已下班，有事明天来。”

雨荨像躲过一劫，跟旁边的晨风说：“医生下班了，要明天。”晨风点了点头说：“那明天再来吧。”

雨荨正准备跟着晨风往外走，就听到工作人员大声的对大厅的人员说到：“看急诊的可以挂号，其他科的医生已下班，如要预约挂号的可以来我这里登记，把身份证准备好。”

雨荨听到预约要身份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如在这动手术，那自己的病例不是留底了？

“我们住的附近有一家医院，不知道能不能做这个。”雨荨跟着晨风走出医院，对晨风说到。

“那我们明天去问问，附近能做就去附近做，方便一些。”

“恩，现在这种手术应该很成熟了吧？小医院应该都可以做。”雨荨害怕自己的事成了公开的事，便想着能否秘密进行。

而晨风不知道雨荨的心思，只想着怎么简单怎么来。

......

早早吃了早餐，雨荨带着晨风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医院，医院像是新开的，就一栋三层的楼房孤零零在站在路边，两侧都是荒地，如果大楼前没挂着医院两字，真以为这是一所给人遗弃的大楼。楼前有个大院子，只停了两辆车，显得空荡荡的。

两人走进大厅，大厅一个病人也没有，这跟自己印象中的医院有着天壤之别。挂号处就一个人，在玩着手机，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

“看妇科。”雨荨走近窗前，低声说到，怕是给人听见似的。虽然大厅一个人也没有，但雨荨还是害怕给人听见。

工作人员放下手机，看了一眼雨荨，“5元，二楼203。”

雨荨交了钱，拿着挂号单来到二楼，二楼也静悄悄的，这哪里像医院，这里像是太平间。一点生气也没有，只有无止境的静。

来到203门口，雨荨看到里面坐了两个人，一位女儿，一位母亲。只听医生说：“你现在快三个月了，准备生下来吗？”

“她怎么生，她男朋友还没毕业。”母亲说到。

只看那女儿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自己找罪受。”母亲生气的说到。顿了一下，接着有说：“你看，你现在都快三个月了，他看都不来看一下你。你说，你招惹的什么人。”

女儿始终一句话没说，只默默低着头。

“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你看你们是药流还是人流？”医生看母亲越扯也远，就问到。

“你有什么建议？”母亲问到。

“药流对身体伤害小一点，但就怕流不干净，还得人流。”医生解释到。“不过，这药在临床方面已经很成熟，成功率还是很高。”医生接着说。

“那费用方面呢？”母亲有问到。

“药流便宜些，人流一千多。”医生耐心的解释着。

“那我们药流，对身体伤害少点，他男友从知道她怀上后，面都没露过，更别说钱了。”母亲帮女儿做了决定。

“好，等会拿到药后再上来一趟，我告诉你怎么吃。”说完医生开了处方，两人便出去了。

“下一位。”医生喊道。

雨荨紧张的走到桌前，像是就要走上手术台。

“有什么不舒服。”医生低头写着上一位病人的病例，没有抬头看雨荨。

“好像怀上了。”雨荨小声的说。

“是准备生下来还是流掉？”医生还是没抬头看雨荨。

雨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身边的晨风，她到现在还希望晨风能站出来说生下来，但晨风没有回答。

“流掉。”雨荨知道这时候只能自己回答医生的话。

“多长时间没来月经？”医生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雨荨。

“40天了。”

“那你先去做个B超，然后过来再商量用什么方案。”医生说完开了B超的单子。

“楼下交钱后上三楼301B超室，检查完后把结果拿过来。”医生把单子给到雨荨。

雨荨站起身，看见刚那一对母女中的女儿在走廊站着，雨荨跟她对视了一眼，然后给对方一个微笑。

下楼准备交钱时，雨荨还想跟晨风说“能否生下来”，但看晨风好像一点那方面的意愿都没，于是便放弃了。

结果出来后，雨荨看着那张B超单，内心一直挣扎，自己是个杀人凶手？

“我感觉是我杀了孩子。”雨荨对身旁的晨风说到。

“他现在只是一个细胞，你不要有什么负担。”晨风安慰到。

“可我还是舍不得。”雨荨央求到。

“我们迟早有我们的孩子，但不是现在。”

雨荨看晨风心意已决，便不再纠缠。

来到医生办公室，医生看了一下B超单，随口说了一句：“现在的女人啊，一点也不懂的保护自己。”雨荨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到了这一步，后悔有什么用？

“胚胎正常，是生下来还是流掉？”医生有问了一次，像是提醒雨荨，好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雨荨像是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伸手出去抓住。她又看了看晨风，晨风没有看她，似是在想着么事心事。雨荨难过的收回视线说：“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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