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没听到动静,夜挽白抹过脸瞧她,她却是一副怔愣的模样,微张着小嘴,眼睛眨巴眨巴。
“小咕噜?”
栾瑾这才如梦初醒般“唔”了一声,心中却有了计较。
夜晚总是神秘而微妙的。
作为“清心寡欲”的假和尚,夜挽白在权衡利弊之下与小姑娘同卧一榻。
男女七岁不同席,左右小姑娘这也不过三四岁的模样。
上万岁的栾瑾:“……”感觉有被冒犯到。
虽说想得容易,可独来独往这么多年,身旁突然多个人,哪怕是浅浅的呼吸,也总是不同的。
夜挽白浅眠,小姑娘又会折腾,一翻身一蹬腿,小小的身子就又靠了过来。
夜挽白:“……”
起初,他秉持着“有伤风化”的观念,将小姑娘摆正,顺带掖个被角,后来也就随她去了。
一番折腾,倒让他难得睡得熟沉。
于是乎,第二天清醒时,便看到自己侧着身子将小姑娘罩在怀里,后者微弓着身,整个都缩了进来,一根肉肉的小手还搭在嘴边,睡得正香甜。
他瞧着,眼底落了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下意识抬手轻抚软乎乎的小脑袋,翻身下床。
“殿下,殿下……”栾瑾是被须弥兽的哭号唤醒的,或者说,她一早便清醒了,只是——
这是什么黏糊糊的东西?!!
趁夜挽白还未清醒,栾瑾随手幻化出水镜,清晰的画面映出她嘴角边可疑的液体。
活了上万年的栾瑾,顶着副孩童的尊荣,头一回露出无措。
“殿下?啊呜~”须弥兽还在嚎,堪堪拉回栾瑾的思路。
“嗯……”
“弥空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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