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满,顾鎏沅下意识低头——
怀里的白团手感软糯,那泛金的瞳仁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偶尔眨巴眨巴,连那额间的佛印,也是无辜的笔画。瞧着这一幕,
顾鎏沅心中的保护欲瞬间开闸,再顾不得扮演大内密探,当即把拉着须弥兽的脑袋便蹭啊蹭。
栾瑾瞧着,又带了几分笑意,只是小脑袋有些沉重地一歪,一副犯困的样子。
夜挽白皱了皱眉,适时递上一块软糕,宽大的袖袍顺势遮住了栾瑾眼前的景象。
栾瑾正要抬头,上方落下一道声音:“别看,少儿不宜。”
顾鎏沅:“???”
小姑娘一向乖巧,又伤势未愈,这会儿也犯了困,顺势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盘着他的胳膊闭眼睡去。
夜挽白轻抚两下,这才对上顾鎏沅,“好心”提醒那般——
“这是公兽。”
“你不纯洁了。”
顾鎏沅:“……!!!”
神他妈你不纯洁了。
老子干净着!!
终究是被这语出惊人膈应着了,顾鎏沅松开须弥兽,轻哼两声,终是彻底安分了。
……
马车平稳而有力,一路的风平浪静甚至让顾鎏沅有种度假的错觉。
他不知道的是,马车周围覆了一层纯白的光罩,几人仿佛隔绝于他世。
即便是偶尔路过的行人,也只隐约察觉到一袭清风散过,已经不知何时留下的马车辙也在泥尘翻飞中斑驳了踪迹。
栾瑾对此心照不宣,对某人堪称无微不至的照顾也心安理得。
这东西,可不是她布下的。
那就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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