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珩走到外头,见他随意靠在院内,望月伤感的样子倒真像那么回事。
他走过去,在他一旁坐下,也没出声打扰。
唔,今晚的月亮很矮,白得却有光泽,树头的桂枝隔绝几道斑驳,看着倒像是残缺不全,将其一分为二。
气氛有些微妙。
孤月黄沙,还有两道人影。
不远处的城墙安睡在夜色,一切正好,是倾诉的模样。
夜挽白突然出声,视线转向他的手指,“你这尾戒不错。”
封珩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笑得有些憨厚,话张口就来,“那是自然,这可是……”
忽然想到什么,敛了笑意不再言语。
夜挽白倒像没发现那般,移开视线,眸光有些闪烁,又道——
“这么多年,她不能时来看你,一个人过得不容易。”
“你长大了,也不容易。”
他伸出手轻拍他肩,语气竟有些怜惜,“独自撑起镇北侯府,更不容易。”
肩上的重量传来,每一句都让他眼酸一分,到最后,封珩竟是止不住地眼圈发红,黯淡了星光。
想起这些年遇到过的大大小小的刺杀,至今下落不明的父母,还有……时常没了消息的阿姐,心中顿觉沉重——
“其实没什么的,我只要知道他们都好,那便胜过一切。”
“嗯,你说的不错。”夜挽白也跟着点了点头,像个贴心大哥哥安慰着他,“至少,还留有念想。”
封珩点点头,没了话,将尾戒摘下,借着月光描着它纹路。
温度自掌心传来,一点点透过四肢百骸。
即便是这样带着凉意的夜晚,他也从不是孤身一人。
“来一点暖暖?”
夜挽白不知从哪摸出两壶酒,安在黄沙上,虽是询问的语气,倒是自觉递给他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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