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希和前往下游搜寻半坡两户人家的下落。
夜承言正好探查下游的排水状况,两人也就这么碰上了。
看得出来,林希和许久不曾收拾自己了,昨夜听了夜承言的话才难得好好休息。
今日一见,没有了淤泥的遮挡,林希和面目清朗,五官端正,二十出头,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王爷安好。”
“林大人不必多礼。”夜承言虚浮一把,眼底乌青,精神倒好,他看着林希和一行人张着渔网,有些稀奇,“这是,捞人?”
林希和顺着他视线回望一眼,不置可否,“嗯,水位退了些,来碰碰运气。”
夜承言掀了掀眼皮,这会儿天还阴沉着,乌云遮日,不时闷几个响雷。
“可有什么线索?”
林希和侧过身,抖落身上的泥泞,衣袍被他掀了一半固定在腰间,许是水里刚淌出来的缘故,还稀稀零零滴着水。
听着这话,他扯了扯唇角,“痕迹都被冲走了,几个破碎的泥印也分辨不出是人还是畜……”
他没有再说什么,意思很明确了,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夜承言也多问什么,视线沿着蜿蜒曲折的河道,用他仅有的知识支撑着,“云州多水患,河道为何如此曲折?”
若是裁弯取直,洪流也能通得顺畅些,只是免不了祸害庄稼地。
“王爷有所不知,这十里四方的百姓全靠这成溪养活,平日里取水洗衣也方便。若是拉直了,水流得欢,不说衣服,人也要跟着冲走……”林希和甩甩袖,没有那些客套话,语气像是在教育无知幼童。
夜承言含糊应了声,愈发觉得这差事难做。
防不住,治不了,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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