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那些计划似乎还不够,他得再想想另外的法子。
顾鎏沅憋了好半天的气,这才捋着袖子,“都是兄弟,兄弟何苦为难兄弟?!哎,我这可都是真才实学从不外传的!”
封珩轻笑出声,不过一瞬,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敷衍。”
顾鎏沅:“……”
到底谁更敷衍啊。
他还未争上两句,夜挽白又横着给他补了一刀,“不靠谱。”
顾鎏沅:“……”
你他妈试都没试就知道不靠谱?
顾鎏沅一瞬暴躁,他这么掏心窝子的是图什么呀?!
图他好欺负还是图他憨厚啊!
……
而还在各处奔波的栾瑾,自是不知夜挽白心中所想,偶尔记起那晚他的反应,更是乐得开怀。
七月初五晚,栾瑾立于半空,俯视着脚下的皇城。
放在普通百姓家,及冠都是件大事,意味着男子长大成人,更是要担负起一家的责任,更别提,这是在皇室里,而夜挽白又是长久为众人所称道的御王。
可正因冠礼重大,寻常百姓家的礼节更为繁复,却相对地简朴——
于二月卜吉日,商定“赞冠”者,祭先祖,敬父母,先加缁布冠,次授以皮弁,后授以爵弁……一套礼仪繁琐不说,便是这吉日也得磨上好久。
而皇家便不必如此,皇子皇孙,那些不是“贵”命,只需让地位身份高的授冠,再大办一场,民间更着热闹热闹,这事也就过了。
顾鎏沅头一回听说这个还很惊讶,不过转念一想,那些个皇帝皇嗣众多,若每个都实打实地隆重,那岂不是隔三差五就得费财费力?
这样一说,倒也说得通了。
可虽是从简,该有的排面还是得有。
正如栾瑾所看到的那样,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城楼处也挂了红绸缎,打在暖橘的火光下,看着喜庆又热闹。
栾瑾突然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许是无甚波澜,相反地,会有些失落吧。
她转身落于平地,身旁却有人一同落了下来。
仅凭着气息,她便知道这是谁。
栾瑾还未有所动作,身旁的人倒先开口了。
“姐姐,夜里风凉,你怎的也不多穿些。”说着,拢着手中的披风便要给她披上。
栾瑾后退两步,不禁蹙了蹙眉,“子冀?你来做什么?”
来人正是颜子冀,她曾经顺手从天劫下救出的……小孩。
也正是如此,颜子冀一直唤她姐姐,曾经的封珩据理力争,两人也是一直看不对眼。
闻言,他似乎有些委屈了那般,红了眼圈,垂了眉眼,操着一口奶音软软道,“姐姐不来,还不许子冀来了么?子冀一直在等姐姐醒来……”
他惯穿一袭紫衣,没有过多的装饰,就像是山水田园的一抹色彩,稀奇的事,他有一双含泪的杏眸,就那么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便容易让人犯了心软。
可栾瑾如何理智,她自然知道,曾经那苦苦挣扎于宿命之下的孩子一步步成了她座下四位神帝之一。
他的手段,绝不像表面的那般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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