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
不同于前两封的工整,这封信笺字迹偏潦草,显然没有多大的耐心。
顾鎏沅嗤笑一声,“哟吼,小子还挺拽。”
话落,封珩看他一眼。
“你这什么眼神?”
“我回了他。”封珩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递给他看。
顾鎏沅接话,顿时一呛。
“你在教我做事?”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第一行字,是少年的锋芒。
第二行字,则是那幕后之人的笔迹。
顾鎏沅一惊,“你俩,怎的还聊上了。”
还是这般中二的对话。
封珩“嗯”了声,一脸的云淡风轻,“我只是试试,在门口留了字条,第二天便不见了。”
“我要是你,铁定躲得远远的。”顾鎏沅暗暗咋舌,“你这小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有人在背后盯着你,这般来去自如,你竟不多留个心眼。”
“谁说我没留?”封珩反驳,目光瞥向栾瑾,“小爷布了阵法,那家伙,屋内进不来。”
而阵法的阵眼,却是他的尾戒,阿姐亲手为他打造的。
试问,幕后之人便是有通天的本领,又如何能越得过阿姐去?
夜挽白听完二人的对话,对这心直口快的顾风鎏没话说,这心高气傲的封小爷也没话说。
只是,出于安全考虑,夜挽白对着封珩道,“你今夜便留下,那头我会安排。”
对此,封珩看了眼栾瑾,很是乐意。
只是,他说的安排不会是……
……
是夜。
封珩顺理成章歇在聊御王府,可夜挽白却迟迟未归。
当时封珩问夜挽白去哪,他是这么答的,“逮耗子。”
除此之外,还将阿兴领了去。
封珩没有异议,自然也不知,二人去的方向是……他的镇北侯府。
屋内的烛光还亮着,里头的“封珩”压了压嗓音,“咳咳,阿兴,你且退下吧。”
“是。”
居澜殿门一开一合,在夜色中似乎叩响了某种隐秘。
烛火未熄,门窗合紧,却仍有烛光晃动。
居澜殿里头传来动静,“封珩”披着外袍向外头走去,“吱呀——”一声门响。
“封珩”低头,看见了门槛脚下躺着的信封。
他并未第一时间拾起,而是环顾内院,“阁下莫非是鼠辈,竟干些偷鸡摸狗之事?”
此话一出,空气一凝,紧接着人影显现,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这便是贵府的教养?”
这样的人,当真是瑾儿的弟弟?
“封珩”勾了勾唇,并未回答,挑眉看着眼前的人,眸光愈发深邃。
“你不是封珩。”那人一袭红衣,目光极具有侵略性,语气笃定。
“封珩”一扬手,原本的面容陡然一变,那遂长凤眸,披一身风华共清冷,不是夜挽白又是谁?
他看着眼前人,语气颇为关怀,“许久不见,伤可好全?”
“是你!”颜子冀皱了皱眉,很快镇定下来,“你引我现身所谓何事?”
原本他不必来这一趟。
那些信笺,自有下属去做。
只是,封珩前一日的回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又感知到栾瑾在凡界,这才做了这堪称“以身犯险”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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