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速去请太子前来见驾!”
后院书房内,咱们的太子大战正酣。
谢玖仰面倒在书桌,宛如那微波荡船,一张俏脸尽是醉态。
见她宁愿把葱白般的手指咬出牙印,也不肯发出丁点声响,司马衷不满道。
“谢女官,值此之时你知应说些什么吗。”
“臣,臣妾不知,应,啊说什么。”
“你说个亚美爹给本宫听听。”
“亚,亚美爹!@”
也不知被触发了何等机关,谢玖这一声极为高亢,惹得司马炎也是极为舒爽了一次。
风雨过后,谢玖双颊绯红,浑身发软,正欲振作精神帮太子清理,就听门外三德子来报。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让您速去见驾。”
“皇后,皇后是谁,跟本宫熟吗?”
身下谢玖翻了翻白眼儿,无语道。
“皇后还能是谁,就是殿下的母后啊……
哎呀,是皇后来了,您莫要再管臣妾了,速速前去见驾才是!”
“母后?母后又是谁?”
司马衷正发懵呢,被谢玖匆匆提好裤子。
“母后就是……就是娘,您的娘啊!”
……
东宫正殿,皇后高坐堂前。
呷了口茶汤,杨皇后感觉气息顺畅了些,瞅瞅这太子殿,还是几年前自己亲手布置的模样,轻叹口气。
太子虽是胡闹,却是自己亲生,自己又怎忍心罪责于他。
只是可惜了那些奇花异草,万金难求之物,竟成了痴呆儿沐浴的浴汤。
再瞅瞅自己喝的茶汤。
岂不是价值还不如那痴呆儿的浴汤呼?
皇后当下将茶碗摔在几上,茶水顿时流了一桌子。
杨公公哪里不知主子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言,只得默默收拾,又续上一杯,心想若是摔杯能解了主子怒火,那他愿意让娘娘再多摔几碗。
瞅着这忠心耿耿的老奴,再次给自己奉了茶碗,碗中茶汤碧澈如初,娘娘又觉口中发干,一种委屈伴着自责的情感涌上心头,她竟是没控制住,垂下泪来。
“杨庆儿啊,你伺候哀家有十几年了吧?”
杨庆躬着身子,倒没发现娘娘情绪有变,回忆中带着微笑。
“是啊,自打娘娘进宫就是老奴伺候,那时候娘娘真是艳绝后宫,独享三千恩宠啊,老奴记得圣上一日都离不得……”
“可如今,哀家发现自己竟是如这茶汤一般,下场咎由自取不说,还累了旁人啊!”
杨庆一愣,抬头看见娘娘竟是闭目难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朝堂群臣皆言废立,可太子一倒,娘娘皇后之位必然不保,还累圣上威名受损……娘娘这是由这茶汤想到自身,生了死志,准备弃了太子,弃了自己这皇后大位啊!
“娘娘,万万不可啊!”
杨庆跪伏道。
“这茶碗倒了可以再续,若是殿下或是您倒了,将是万劫不复啊……娘娘万请三思啊!”
“哎!”
几息之后,皇后取了帕子擦擦眼泪,情绪稍微稳定。
“哀家只是生了些许哀思,倒是让你这奴才挂心了,
放心吧,哀家明白,身在局中,有些事儿不得不为,
罢了,
你去殿外守着,殿下来了以后,莫要再让旁人进来!”
“喏!”
殿内只余皇后喝茶声响,不多久,就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母后,母后……”
只见那少年一边塞着衣服,一边慌乱的冲进殿来。
见他衣衫不整,杨皇后微微皱眉,自顾喝着茶。
司马衷装成刚睡醒的样子冲进来,等看清了眼前皇后,不由得呆了,惊呼出口。
“姑,姑姑?!”
“噗!”
杨皇后哪想到自己的痴呆儿看见自己,竟是把自己认成姑母,一口茶水没控住登时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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