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除了几个请假的,东宫内侍全在此处了。”
东宫院内,三德子朝司马炎一躬身,直到此时他都是懵逼状态。
等杨济张华二臣走后,司马衷便叫三德子传令,不一会儿工夫院内便汇聚了一大帮垂头丧气的小太监。
司马衷从摇椅上长身而起,朝下朗声道。
“诸位呃……公公,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你等皆是本宫内侍,今本宫忧患当前,你等可愿为本宫效死命!”
太子声落,场下太监个个如死人般一片寂凉……
完了,凉了!
司马衷本以为自己振臂一呼,凭着主角面子,少说也得有几人响应,谁知竟是如此尴尬之局。
一旁的三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苦着张脸小声提醒道。
“殿下,我等公公皆是残缺之人,那话儿都没了,哪有男儿热血之气,向来只知听命行事……”
对对,是本宫糊涂了,跟一帮奴才讲哪门子战前动员。
司马衷擦了擦汗,指着东宫这比后世足球场还大的院子。
“都他娘的给本宫听好了!”
他这一喝,果然起了反应,刚才还死气沉沉的奴才们一个个如土拨鼠般支起脑袋,顺着太子所指看去,生怕不能第一时间领会主子精神。
“都给本宫绕着院子跑,一直跑,本宫会取耐力最佳的五十人,晚膳随本宫一起吃肉!”
有肉吃!
太监们瞬间如打了鸡血,山呼一声“喏”后蜂拥而去。
三德子说的没错,太监们皆是残缺之人,能吸引他们的除却钱财便是吃喝了。
司马衷也没闲着,走到这临时校场,学着上一世从电视剧里得来的“练兵”经验喝骂众太监。
“都他娘的没吃饭是怎地,给老子跑齐点,
你,你,还有你,怎的跟没了卵子一般的夹着腿,
一帮废物一样的奴才,跑个步都歪七扭八,难不成想一辈子当奴才?”
一众太监本就跑的呼哧带喘,此时听见太子那怨毒无比的咒骂,内心竟隐隐怒火升腾,渐渐的似是感觉不到累了。
司马衷两世为人皆没领过兵,更别说是练兵,只感觉太监似乎跑的快了些,当下骂的更凶,直把这些太监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
几个别殿的小宫女路过东宫,听见里边骂声不绝,私下议论。
“这太子不是痴呆吗,怎如此狂性大发?”
“你还不知道?今天那太子约战那女狼卫,陛下有言,输了便夺了他太子之位,
此时怕是恼怒发狂,在责罚内侍。”
“啧啧,公公们何罪之有,天公保佑女狼卫的姐妹们,好好教训这太子一顿。”
“嘘,你们怎的如此大声,被那太子听到可怎生得了……”
“你怕个球儿,那太子蹦跶不了几天了……”
直到天色擦黑,东宫院内横七竖八躺的满是太监,司马衷将耐力好的五十太监挑出来,果然如承诺般为他们增加了肉食。
又令三德子将这五十人拆成十人一队,每队自选出一人为队长,这才放他们回去休息。
翌日,天光大亮。
东宫院内,五十个太监按照昨日分好,十人一队,一个个直挺挺站在原地看,司马衷带着三德子穿梭其中。
“都给本宫听好了的,今日老子教授你们的叫做站军姿,你,不许动!”
司马衷指着一个正挠鼻子的小太监喝到,那小太监一脸的委屈。
“殿,殿下,奴才实在是痒的厉害,这瘙痒难忍之下才……”
“再痒也得给老子忍着,他日上了战场,敌军刀斧相加时老子看你还痒是不痒。”
“喏!”
小太监这个委屈呀,心说咱家一个阉人,上的哪门子战场。
三德子跟在太子身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说伺候圣上时候也没听说痒痒都不能挠的,当下不忍道。
“殿下,让奴才们歇会儿吧,这都半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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