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喜钱臣弟怕是亦出不起,不是臣弟小气,
臣弟除了这一千钱外,还下注十万,赌太子一个时辰内必败!”
周围众臣皆是大惊,只有王业等人得意洋洋。
齐王这前后言语,无异于借机戏耍皇帝,偏偏司马炎还没借口对他发难。
人家自己的钱,爱咋花咋花,就赌你儿子输,你能咋滴?
司马炎怒火中烧,脸上却笑容不减。
“齐王向来谨慎,想来不会做无准备之事,不过……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你就不怕阴沟翻船?”
“哈哈哈,多谢皇兄提醒,太子之能臣弟再了解不过了,臣弟就算翻在那条沟,也不至于翻在太子这条沟,不知皇兄以为此言如何?”
两人虽是谈笑风生,可能在他们身边的,皆都不是傻子,怎能听不出其中的刀光剑影,皇后更是在案下攥住皇帝。
“朕倒是觉得,阴沟之所以叫阴沟,就是因为能教你因始料不及的原因翻了船,好了,你我也别做这口舌之争了,左右结果很快便可知晓!”
两人就此不再言语,周围众臣总算是松了口气,目光重新投到校场之上。
“这都什么时辰了,太子莫不是还未起床吧,刘喜,给朕出去看看……”
司马炎话音刚落,只见校场外一对黑乎乎的兵由远及近,队伍末尾还跟着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宛如春游,不正是太子队伍吗。
等走进了众人才惊愕,这五十个内侍组成的太监兵,步履极为齐整,竟有几丝训练有素的模样,
只是人人皆如那战马般,背上覆着黑色披风。
杨艳斜了皇帝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小声道。
“这不是来了吗,依臣妾看,衷儿的太监兵威势远胜那些女兵,说不定今日陛下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皇后所指自然是皇帝也下注太子战败之事,皇帝也是难得的露出欣慰的微笑。
自己若真输了也是好事,至少能看那齐王到时候还能否笑得出。
太子下了马车,径直走到近前,坐在皇帝身后的羊祜一见太子容貌,险些惊掉了下巴。
这,这不是自己那侄女婿,黄继黄郎君吗!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见过王叔!”
司马衷朝上首一拜,起来时微不可查的对羊祜挤了挤眼。
绝对是这小子,怪不得他突然有了百匹良马……对了,小娜怎么办?
此时羊祜自然不能戳破太子身份,司马炎点点头道。
“太子此番是否也要上阵?”
“儿臣又无武艺,上阵只能拖了下属后腿,所以此番儿臣将运筹账下,由东宫内侍令三德子替儿臣上阵迎敌。”
司马衷笑着拱手,皇帝亦是认可道。
“储君当如此,好了,快些开始吧,你王叔怕是等不及见你获胜了。”
坐在皇帝身边的司马攸笑着冲太子点点头,若不是提前知道了齐鶊之事,只怕司马衷还会对这位王叔抱有好感。
“儿臣定不负父皇母后,王叔之期待!”
司马衷朝三德子一挥手,下一刻,小太监们扯了战马黑布,齐刷刷上马。
别说,一个月的辛苦训练此时见了成果,这小太监们一人双马控的丝毫不见生疏。
然而等他们扯了自身披风,露出背后一根根标枪,也不知是谁“噗”的一声,在场众人皆是憋不住笑了。
“这是什么,棒槌吗?”
“噗,哈哈,还以为多厉害,原来是群棒槌兵……”
司马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也没有办法啊。
演习用布缠绕兵器在沾石灰是必须的,可他的武器是竹制标枪,这标枪缠上厚布不就跟棒槌一样吗。
司马炎眉开眼笑。
“呵呵,皇兄,太子这阴沟真是让臣弟大开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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