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太子如何,也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虽说刚得了三百万钱的巨款,可筹办太子府这等重要的事儿,交给他真的好吗。
更何况,三百万能在这洛阳城买到什么样的院子?
刘喜闻言,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无数前辈的经验告诉他,凡是涉及皇子,太子,储君这类的事儿,都不是一个太监能置喙的。
可皇上有问,身为奴婢岂能不答,当下弓起身子,小心道。
“回陛下,奴婢以为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太子受命开府,自筹府邸,对他来讲既是恩典,又是一次难得的锻炼,更何况……
更何况太子身边有杨济张华这等贤才,区区一府邸,自不是难事。”
他这么一说,皇帝就感觉好多了,天下那个父母不希望孩子出息,可天家又与寻常百姓不同,君臣父子中这君臣排在前面可想而知。
“报,启禀陛下,炊事房有事禀报。”
两人正说话间,门口未经通传便冲进来一名小校,手持一份奏报跪在堂下。
刘喜眉毛微跳,赶紧过去拿了那奏报送去皇帝。
这伙食房可不是什么做饭的地方,乃是年前皇帝秘密训练的一个隐秘组织。
具体的他也不慎清楚,只知道这伙食房有伙夫千人,伙夫头十余,设伙夫长一人,伙夫头以上皆都有灵牌可以随时入宫见驾。
剩下的,刘喜则是一概不知,甚至就连这伙夫房是设在宫外还是宫内,他都不知道。
“哼,亏朕还在担心这痴儿府邸之事,却是忘了这茬!”
小校退下,司马炎把那奏报扔给刘喜,显然是想让刘喜也看看。
刘喜拿起来一看,这上面聊聊数语,说的便是今日太子从羊琇手中得了一套宅邸的事儿。
“朕还道那太子知道孝顺了,合着是用这区区酱油来堵朕的嘴,叫朕莫要插手此事!”
司马炎愤怒的把碗一推,太子百匹战马下注的事儿他是知道的,羊琇那份赌约还在他手中呢。
只是这事儿太特么恶心了,就算他是皇帝都有些接受不了。
本来从私房中拿了十万钱出来,准备小小赚上一笔,又能得那百匹战马,皇帝岂能不美。
可特么转眼间,别说那战马,连自己的十万本金都输了出去,他身为皇帝,能跟羊琇耍赖吗?
就算羊琇亲自把那十万钱送回来,他也不能要啊。
可到头来,什么好处都被太子那小子得了。
战马,府邸,三百万钱财,开府之权,自己还得下旨褒奖他献工坊之功……
在皇帝心中,这前后落差之大简直难以想象,刘喜却不知战马之事,疑惑道。
“陛下,这羊琇与太子赌约,太子赢了,您不应高兴的吗,怎么……”
“是啊,朕高兴,朕心甚慰,刘喜,传朕口谕:”
天下哪有皇帝想得得不到的东西,司马炎怒道。
“今秦凉动乱,胡夷屡犯我边疆,欺辱我百姓,太子衷闻朝廷发兵平乱,欲献战马百匹,以报国恩,太子忧国忧民,朕岂可夺其智,今特准之,并赐万钱,布百匹,钦此!”
“啊!”
刘喜都愣了,太子什么时候说要献马了?
这口谕传下去,表面上说是表彰太子忧国忧民的,实际上不就是明抢吗?
还特么“朕特准之”,做皇帝也不能这般无耻吧。
“你这奴才,还愣着作甚,赶紧去啊,先教府库取钱财赏赐太子,羊祜那家伙还没走吧,让他去东宫把马给朕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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