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过了一天一夜,地上的朱厌才有动静,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微笑着的叶天,就如同孩童一般,连连后退,瑟瑟发抖。
对这个反应,叶天也是见怪不怪,他早有准备,掏出身后的虎肉递了过去,朱厌早就饿极,扑了上来,大口撕咬起来。
趁着他吃肉的空挡,叶天一跃而上,骑在它的头上。
叶天就这样骑着它,在这深山老林里穿梭捕猎,比起老虎,这朱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山中大王,一声怒吼,竟然连最凶恶的狼群都要退避三舍。
就这样过了五天,朱厌已经彻底接纳了叶天,成为了他的坐骑。
比起什么汗血宝马,朱厌的速度可是一点不弱,奔跑起来有地动山摇之感,林中百兽无不四散奔逃,生怕成为它的盘中餐。
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朱厌体型硕大,走在路上太过招摇,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但叶天是谁,剑道至尊,有个拉风一点的坐骑也无可厚非。
就这样骑着它,大摇大摆的走在官道上,路上的行人就跟见了鬼一样,吓得四散奔逃,竟然连城防军都惊动来了,个个手握利刃,严阵以待。
不过还是有认得叶天之人,赶忙跑上前来询问:“剑神大人,您这是?”
“无妨,这就是山中的那只怪物,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死去的猎户是猛虎所杀,不是它所为,你们不必惧怕。”叶天云淡风轻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剑神大人,连这么凶悍的猛兽都能驯服。”那城防军的眼中满是惊讶与崇拜之色。
一时间,叶天降服猛兽的传说在整个北燕流传开来。
就连沈清看到朱厌,都吓了一大跳,朱厌的模样看起来的确是太过凶猛。
龙六爷见到此兽,欣喜之余又多了几分担忧,叶天不解地问:“六伯对此兽是有什么疑虑吗?”
龙六爷抬抬手说道:“朱厌者,世间八大奇兽也,状似猿猴,白首赤足,虽以豺狼虎豹为食,但性情乖顺,老夫只有一点担忧啊,龙泽宝典有言,朱厌现世,天下必起刀兵啊。”
“天下大乱皆人所为,与一只奇兽有何干系。”叶子政笑着说道。
“我看这只朱厌正值壮年,高大威猛,勇武异常,那百越多山多林,几乎都是尚未开化的蛮荒之地,有它相助,在丛林中也许能少了不少麻烦。”
正如龙六爷所说,这朱厌性情乖顺,通晓人性,周围虽然围满了好奇的人群,但他没有发怒,而是睁着大眼,打量着。
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但也无伤大雅,第二天叶天又踏上了行程。
这一次,叶天按叶子政规划的路线走。
不过渡口,直走丛林,毕竟叶天是两国的通缉犯,若是路上与官家的人碰上,难免会有麻烦。叶天倒是不惧,但在叶子政的严厉劝告之下,也只得悻悻然,听从大哥的建议。
“百越民风彪悍,不比中原,那里村寨有各式各样的怪异规矩,入乡随俗,你虽然武功盖世,但面对那些出其不意的怪异招式,还是要提防。”龙六爷对百越甚是了解。
龙六爷抽着烟袋,语重心长的说:“百越三郡十八县上有两族四寨八大家,想必你也都听过,而其中最需要提防的就是四寨之一的蛇寨。”
“蛇寨之人擅驱毒蛇,都是以养蛊之术淬炼而成的剧毒之蛇,相传蛇寨寨主是名先天高手,能同时驱动千蛇作战,不可小觑。而且蛇寨之人睚眦必报,千万不要和他们起了冲突。”
龙六爷说的这个蛇寨,叶天早有耳闻。
对于百越,叶天的记忆来停留在当年同古大师出游时,他当年心高气傲,对这养蛊驱蛇之术甚是轻视,如今想想若不是古大师在,只怕自己已成白骨。
“不过有朱厌在,蛇寨之毒也没什么可怕,它身上的赤祖金可是天下第一等的解毒圣药,总归还是小心为好。”
辞别众人,叶天骑着朱厌,出了沈府。
路上的行人也都听了叶天降服朱厌的故事,脸上已经没了惧怕。
叶天没走官道,而是一头扎进山林。除了怕引人耳目之外,更重要的是这朱厌的食量实在太大,如果不进山林捕食的话,只怕带的干粮三天就没了。
百越在齐国西南,想去拜访柳白眉老爷子,可以说跨越了整个中原,看着手中的地图,叶天感叹,这路程足足有一万八千里之遥。
除了每天必要的捕食之外,叶天是一步都没耽搁,足足有了两个月才到了齐汉边境,叶天听了叶子政的嘱托,没走渡口,而是绕江进山,走的山路。
在这两个月中,太白山脉主峰的长白山脚,段天涯率领的北燕军兵和崇烈虎也交上了手。崇烈虎奔袭千里,舟马劳顿,粮草更是不济,被段天涯打了个措手不及,斩杀了数万人。
一时间,北燕军威大振,战意激昂,反观崇烈虎,深陷泥潭,粮草,甲胄供应不齐,只得是坚守营寨,徒增内耗。
“段将军真是神威,这一招以逸待劳给崇烈虎来了个下马威啊。”沈清接到战报,心中大喜,感慨段天涯用兵出奇。
叶子政也感叹:“白龙将军善使骑兵,打的就是措手不及,这崇烈虎虽说也是带兵大家,但毕竟车马劳顿,粮草供应不足,这一败是在所难免的。”
“想必汉皇接到战报,必定是暴跳如雷,这三十多万大军被我北燕区区五万人拒于山门之外,真是过瘾啊,哈哈哈哈。”前方大捷,沈清心情大好。
这两个月,他和叶子政日夜筹划,九原郡的诸条粮道皆被截断,只有靠着城中仅存的余粮苦苦支撑。但九原郡地势险峻,土地贫瘠,日常所用之粮皆是从各地调拨,如今粮道被断,就连城中百姓都没粮可吃,更不用说供应这三十万大军的日常开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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