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琳撒娇地:“能!对了!爸!咱们种点甜瓜吧,我想吃了,就去地里摘,爱吃多少,就吃多少。”张书毅大笑:“你别想那美事了,别咱们没那功夫伺弄瓜,就是有闲功夫,也没那闲地。咱们有块地,就得想办法种点东西卖钱呢,种的瓜都进了你肚子了,钱从哪来呀?你们都喝西北风去?也就是你姥姥、姥爷疼你们,每年送这么多瓜来,可着劲儿吃,真是半大子,吃死老子,你们几个饭口袋,快把我和你妈吃得只剩下骨头了。”
济琳嘻嘻笑着:“那是你的儿子们,他们能吃,我可没吃那么多。”张书毅也忍不住笑起来:“还是闺女好,吃得少,不过,人家也了,闺女费胰子,儿子费蹄子,不花这个,花那个,你也不省钱。”
这时济浩从院门外跑进来,浑身是泥。乔桂芳大声:“你看看你这样子,简直气死我了,你能不能不下河?你多少遍了?就是不听。这时水这么凉了,落下病来,看你将来怎么办?你也像你哥和你妹妹似的,好好写写作业多好啊!”
张书毅也:“不好好念书,就别耽误功夫了,净磨洋工,干脆帮我下地干活吧。前几你老师跟我了,你上课不好好听课,不交作业,还带着头胡闹,看哪把我惹急了,揍你一顿。”
济浩嬉皮笑脸地凑到张书毅脸前:“给你打!给你打!嘿!打不着!”着一溜烟似的往屋里跑,刚跑两步,忽然停下来,转身从桌子上抓起一块甜瓜就咬一口:“哇!真甜啊!准是济琳藏起来的,看我不在家才拿出来吃。”
乔桂芳大笑:“你个兔崽子,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偷奸耍滑的,你看看你,还没洗手呢。”乔桂芳的话还没完,济浩早跑进屋里了。
乔桂芳转过头来,对张书毅:“你,咱们收拾完秋,得去趟塔河吧?得抓紧给济翰订亲,赶着年前结婚。”张书毅皱皱眉头,沉吟半晌,开口道:“年前结婚,除了彩礼钱,还有办酒席的钱呢,还得收拾出一间房子,这得赶在下霜前,要不就干不了了。”
乔桂芳“就把西屋收拾一下,把炕扒了重新砌,墙糊一下,让济恒他们放假回来到五婶子家找宿去,凑合到过年,济翰他们也就回去了。酒席钱,亲友们随礼后,就能还上了,不管从哪里暂时挪动一下就校”
张书毅:“今年恐怕柴火不够烧的,冬里三间屋子都要烧火取暖,得再买上半吨煤,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乔桂芳:“咱们养的猪,到年根底下,有三头可以杀了,办酒席和过年都够了,酒和烟要是能赊账就好了。现在看,就是彩礼钱不好办。”
张书毅:“没钱,也不能硬要吧?咱们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没钱,就打没钱的谱。”乔桂芳见张书毅又来劲了,就不再下去了。
她拿起两块瓜,自己吃一块,递给张书毅一块。“明没啥活了,我去大闺女家,她怀孕了,正闹口呢。”张书毅挥挥手:“你去就行,呆几都行,家里就这点活,我能弄,你也不用挂着。”
乔桂芳:“我当就回来,家里猪鸡鸭鹅一大堆事儿,你没弄过,也弄不好,咱们家这几头猪,可是宝贝呢,一定得照顾好,千万别得病。你没听吗?屯子里有猪瘟了,猪接二连三地病死,多吓人啊!猪食一定好煮好,煮熟,然后再喂。”
第二下午,张书毅到自家的土豆地里,这时,各家各户的土豆都已经起完了,都一堆一堆地放在地里,有的要卖,不卖的,过几用土埋起来,等下霜后,再拉回家,放地窖里,保存到来年春还是新鲜的一样。
张书毅到地里一看,自家的土豆少了两堆,大吃一惊,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真是蹊跷。他快步往地里面走,查看了一下,确实只少了这两堆,这才稍稍放下心。
他又往旁边走,看看其他人家的土豆,一点都没少。心里奇怪,偷不会只偷自己家的,不动别人家的,难道是谁家拉错了?还是得罪了谁?想给自己难堪?他焦躁不安地在地头走了几个来回,怎么也想不通,怏怏不乐地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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