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酒水,舞女。
喧闹,聒噪,颓靡。
人们辗转其中,吹着燥热的风,连带着满身的酒气,摇摆得从容。
扭曲,朦胧。
“照你这么说,你是觉得那个女人有问题?”顾灿打发走身边的舞女,给郑博书倒上一杯酒。
鲜红的酒液顺着高脚杯的杯壁缓缓流下,汇聚着,汇聚着。
一口饮尽。
“还不知道,不太确定。”
“要我说直接下药得了,哪来的那么麻烦。”顾灿给自己也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郑博书也是很识趣的家伙,知道自己犯了错连忙把钱退给了各个老板,还不忘一人发个大红包以作补偿。虽然老板们还是有些不悦,但是却也没再看见有人堵在酒吧等着郑博书的出现。
“不好说,至少看着不像,而且她也没理由搞我。再看看,我就不信我还能被一个小女生给算计了!”
“算不算计我不知道,反正你玩够了别忘了我,这样的货色可不好找啊。上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TND还被易家的孙子给截胡了,MD。”
一句一骂地,顾灿给郑博书和自己倒了一杯酒,显然并不怎么在意郑博书的话。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女人值得他费这样的心思。
郑博书没有再回答他,只是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
显然,他再没了什么说下去的意思。
“进来。”顾灿掏出手机,发了条语音。
没多久,之前出去的那个舞女走了进来,直接无视郑博书坐到了顾灿的怀里,和他热吻起来。
很自觉地,郑博书退出了房间,头也不回。
他还在回想姬白蔚的事,不是因为爱她、想她,而是不甘心。
“喂,白蔚。”郑博书拨通了姬白蔚的电话。
“啊,博书,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呀?”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姬白蔚的声音,还带着些呜呜的风声,似乎是在外面。
“哼哼,想啦。你还没到学校吗?”
“还没呢,路上经过超市的时候我进去买了点东西,所以耽误了。”
“咳咳。”易品弦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姬白蔚。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姬白蔚做这样的事,而且还是面不改色地做,险些是笑出了声。
“你边上怎么有男人的咳嗽声啊?”郑博书也是敏锐地发现了易品弦的声音,问了一声。
“啊?刚刚路过了一个男生咳嗽了一下,怎么了吗?”姬白蔚瞪了一眼易品弦,示意他噤声。
“没事。你快点回去吧,你也说了你还疼着呢,别走来走去了。”
“嗯放心吧,我马上回去啦!爱你呦!”
“爱你。”
姬白蔚挂掉手机径直向前走着,不去看一旁的易品弦。
“好操作。”
冷不泠丁。
“还行,一般。”姬白蔚哪能不明白易品弦着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有些微愠,但也是没办法发作,只能闷声往前走着。
“那你平时说话的声音是你真正的声音吗?”易品弦紧追不舍,看起来是不想让姬白蔚好好走回去了。
“没想到,真没想到。”易品弦见姬白蔚不回应倒也不介意,自顾自地又是说着。
但姬白蔚还是没有回应他。
两人继续走着,到了小区路口,便又是分了开。
“回见。”姬白蔚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家走去,只留下“回见”二字。
“Bye。”
兴许有一天,陌路也会是同途而去。
但风吹乱柳絮的时候可不会担心它会飘向哪里。
“你为什么不肯放下你的架子,那样的话她也许会愿意考虑一下。”刑荏苒看着离去的姬白蔚,眼神复杂。
她常会在这拐角口等着易品弦,在他和姬白蔚分别之后。
“你不懂。”易品弦看了看刑荏苒,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咂了咂嘴,简简单单的一句“你不懂”。
“我是不懂,可我知道你也有你的温柔。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能给她?”
“她不配!”易品弦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变了脸色,脸色阴沉。
刑荏苒也是被易品弦这样的改变吓得一愣,只能是愣愣地跟在易品弦身后,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分道扬镳的两人似乎都不是很好受。
“嗷呜?”Merlin看着脸色阴郁的姬白蔚,很是不解。
“没事,喝你的牛奶。”
“嗷呜嗷呜!”Merlin一口咬住姬白蔚的裤脚,低声呜咽着。它一边呜咽一边轻轻拽着姬白蔚,朝着他的小狗窝挪动着。
“松开松开,再咬裤脚咬破了!”
“汪!”Merlin立马松开了姬白蔚的裤脚,一溜烟地跑到自己的小狗窝里叼出来一只大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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